降谷零挑了挑眉:“我不信命。”
望月泽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但是你要信我,我怕。”
降谷零就彻底偃旗息鼓了,他看向望月泽,眼底带着清浅的笑意:“那就到时候再说。”
“一言为定。”望月泽轻声应下。
望月泽从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孤家寡人,也正是因此他鲜少会感到害怕。
不管面对什么事。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像是怀着一个沉甸甸的承诺,这个承诺是降谷零给的——
叫做回来后相聚。
也正是因此,他满怀欣喜又满怀期待。
以至于望月泽出发时,眼底眉心都带着轻快的笑意。
降谷零倒是没什么太多情绪,很快他就回到了东京,而果不其然,在他回去的第一时间,琴酒就找到了他。
许是因为朗姆此前已经给过消息,此时此刻看到琴酒,降谷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你似乎并不觉得意外。”琴酒打量他,神色肃冷。
降谷零的唇角漠然地弯了弯:“你希望我露出怎样的表情?欣喜若狂吗?”
琴酒啧了一声:“果然我还是很讨厌你。”
也不知道在望月泽身边那么久,怎么就没有学到半点。
降谷零嗤笑:“我并不在意你的态度。”
琴酒挑了挑眉:“我叫你来,是为了苏格兰的事,你之前也和他合作过,感觉到他有问题了吗?”
降谷零蹙眉反问:“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对吧?”
“他似乎很讨厌你。”琴酒淡淡道。
“既然如此,你这个问题会不会问错了人?”降谷零看他,神色写满了厌弃。
琴酒打量了降谷零半晌,似乎是在判断他哪句真哪句假。
半晌,他方才失去了兴致:“如果我一定要问呢?”
“GIN,我并不是你的下属。”降谷零意有所指。
琴酒知道降谷零是块难啃的骨头,却不曾想过降谷零的态度会如此明朗而强硬。
“有些问题,我需要你去问问他。”琴酒淡淡道,他的目光定在降谷零身上,带着阴鸷的打量。
“哦?你怀疑他?”降谷零感兴趣地弯起唇角。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怀疑就不如直接杀了,怎么对苏格兰如此仁慈?”降谷零问道,就像是对苏格兰这个人真的全然不在意似的。
琴酒漠然地牵起唇角:“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是老鼠,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降谷零的心微微一沉:“他人在哪儿?”
他的唇角仍然挂着笑,也正是因此,琴酒打量他半晌,到底也没看出个端倪。
“不能打草惊蛇,人自然还在外面,”琴酒将纸条递过来:“你一个人过去。”
“我和他关系很糟,恐怕不是个合适的人选。”降谷零道。
“那位大人认为你很合适。”琴酒不愿做多解释:“这是给你的任务,如果问不出来……或许老鼠也可以不只是一个。”
他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嘲讽和威胁,借刀杀人的意思简直摆在了明面上。
降谷零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只是轻轻笑了,神色慵懒而淡漠:“真的吗?那位大人同意你杀了我?”
琴酒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他似乎不屑于掩藏自己的情绪,也正是因此,他将厌恶波本写在了脸上,偏偏暂且又无可奈何。
波本在那位大人面前也是个红人,这一点琴酒心知肚明。
包括雪莉的事……波本这里似乎也有了不小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