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泽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降谷零忍着笑,伸手将望月泽的头扶正:“别闹。”
望月泽迟疑一瞬,试图推他:“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的声音很小,降谷零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你很紧张?”
“……所以你该把我放下来了。”望月泽咬牙。
降谷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看起来很愉悦,望月泽便也跟着沉默下来,往降谷零怀里窝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颇为自暴自弃地想着——
算了,反正也没人看得到。
……
这段时间,望月泽明显感觉得到,琴酒对他的关注更多了,多到有点不正常。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聊的了。”望月泽看向身旁的琴酒,近乎绝望地说道。
这几天琴酒每天有事没事都要找他,一聊就是一小时,望月泽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话都快说完了。
就算是上辈子自己最受器重那会儿,好像也没这么夸张。望月泽记得那时候琴酒还是高冷的topkiller,对他的防备心也始终不曾放下。
现在其实也差不多,只是琴酒要求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待在这里,然后在他说话的时候默默冷笑。
“卡慕,你和黑麦关系如何?”琴酒问道。
这话让望月泽微微怔了怔:“还行吧,之前他的考核官是我,后来没太多交集了。”
“是的,考核官是你。”寂静的天台上只有琴酒和望月泽两人,闻言琴酒的唇角讽刺地弯起:“那么想来你还不清楚,他是个fbi。”
沉默,诡异的沉默。
“卡慕。”琴酒不耐地皱眉:“逃避不是你的作风。”
……望月泽觉得见鬼。
他听得出来,琴酒很愤怒。
看着望月泽表面冷静心底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琴酒沉默几秒,气极反笑:“你在想什么?”
望月泽眨了眨眼,颇为迟钝:“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琴酒阴恻恻地问道。
望月泽表现地诚惶诚恐,心底啧啧感慨。
琴酒脸色更黑了,遮在帽檐下面看不分明。
望月泽很是乖顺:“我确实不够慧眼识人,不如大哥。”
这话在望月泽心里话的映射下充满讽刺,琴酒却没由头发作,脸色难看地盯着望月泽看了半晌,这才啧了一声:“没怪你。”
“谢谢大哥。”望月泽表现地很感动,又不悦地补充:“不过大哥确认消息没问题吧?又是伊藤说的?他上次说波本的事不都是胡扯吗?”
琴酒沉默半晌,没有看他:“你怎么知道波本的事是胡扯?”
望月泽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我之所以让你每天过来,也是想问问你,最近波本忙得很,查出什么了吗?”琴酒手里拿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雪茄,神色很冷。
“我不太清楚这些。”望月泽无奈:“大哥,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波本有问题吧?您让我天天找我喜欢的人错处,是不是不太合适?”
……又是这样的说辞。
琴酒的眉头狠狠跳了跳。
“你确实长情。”琴酒半是讽刺半是真心。
望月泽浑然未觉笑容满面:“谢谢大哥夸奖。”
琴酒沉默一秒,决定不再折磨自己,快速换了个话题:“关于黑麦,就交给你了。”
“在他死之前,我需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