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后院不住人,倒也不忌讳带男客进去。
廖世贤踏进灵堂,望着眼前的棺椁,眼中闪过诸多回忆,下一瞬,他跪在地上恸哭起来。
“予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我当初要是一直找下去,是不是就能找到你了,这样你就不会死,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
不过没关系,我来接你和孩子了,咱们一家人团圆了,以后小朗再也不是没家的孩子。
你放心,亏欠孩子的,我会尽数补偿回来,他以后再也不会受苦了。”
王长远没想到廖世贤居然会来这么一招,忙上前扶起他,“侯爷,可不兴乱认亲啊,你家继夫人和世子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认了个儿子,还是比世子大几岁的儿子,怕是会怨你啊。”
赵朗:。。。
你俩这是说给谁听呢。
廖世贤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廖,家,我,说,了,算,谁,敢,怨,我?”
“话虽如此,但你也得为世子想想啊,你认个比世子大的孩子,是准备将世子置于何地?”
廖世贤还要再说,赵朗赶忙打断两人,“二位大人,咱还是先把香上了然后给高僧们腾地方吧,外面天寒地冻,那些僧人站在院子里太过寒冷了些。”
两人这才作罢。
上完香,赵朗带着三人出去,两位高僧则带着一众僧人进屋诵经。
往前院走的时候,王长清偷偷拉了拉赵朗的衣袖,朝着前面的两人努了努嘴,小声道:“你怎么解决?总不能一直让两人这么剑拔弩张的对着干吧?”
赵朗见王长远和廖世贤虽然走在一起,但两人间隔着至少一个人的距离。
有一人稍微落后几步,另一人必然也会慢下步子,坚决不给对方找赵朗搭话的机会。
看来有些事情不能等到僧人诵完经再说了啊,早点说完早好,以免王长远和廖世贤因为他而结怨。
既然决心已下,赵朗也不耽搁时间,小声对王长清说道:“去了前院我就将事情说明白。”
四人回到堂屋,纪大送来了茶水,赵朗将茶端到王长清和王长远面前,说道:“二位在此稍坐片刻,我找廖侯爷谈点事情。”
廖世贤心中一喜,王长远却黑着脸噌的站了起来。
不待他说话,王长清赶忙起身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兄长,喝茶,喝茶。”
王长远埋怨的望着弟弟,心说你怎么看不清形势,现在是喝茶的时候吗?
赵朗没管两人,朝着廖世贤伸出手,“侯爷请。”
廖世贤轻轻点了点头,跟着赵朗去了一旁的书房。
等人进去,王长远恨铁不成钢的训王长清,“他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这时候让他们俩单独谈话,那我还能将姑姑迎回去吗?”
“兄长,你不要着急,我了解小朗的为人,他不是看不清形势的糊涂蛋,放心吧,事情会朝着咱们期望的方向走。”
王长远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谁会放着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不要,非要从底层慢慢往上爬?
但此时他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皱眉坐在椅子上,没好气道:“希望如你所愿,否则,祖父和二叔非扒了你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