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大汉想着,脚步猛的一顿,立马掉了个头,朝着身后的方向跑去。
一口气跑到巷子口,他眼尖,抢先吕飞扬一步捂住他的口鼻,将他拖进了巷子中。
吕飞扬呜咽了两声,他伸着手,眼底有绝望涌现。
这两日他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窥探他。
他小心,从来不敢去人少的地方,可今日他将抄好的书送去主人家,这条路是唯一的路,他非走不可。
走到一半,这几个人便出现了。
他心有余悸,暂时将他们甩开,刚想去那户人家求救,可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吕飞扬挣扎着,就在他绝望之时,江家后院走出了一个人。
江朝华垂着头没往巷子那边看,只是停顿了一瞬,便转头走了。
吕飞扬原本绝望,又生出了点希望,可看着江朝华的背影,他瞬间心如死灰。
络腮胡大汉强壮,吕飞扬哪怕有股子力气也不是他的对手。
“还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你这蠢笨书生,能伺候我家公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敢躲,躲啊,跑啊,看你还怎么跑。”
络腮胡大汉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帕子,帕子上浸了蒙汗药。
他用帕子堵住吕飞扬的口鼻,将吕飞扬弄晕了。
吕飞扬昏迷前,眼前隐约闪过那日在君子台看见的卞鸿飞的脸。
他想喊想求救,可他的一时却消散了。
那卞鸿飞有断袖之癖,伺候他,那还有活路么。
他是要参加科考建功立业的,怎么能做别人榻上的玩物,简直是奇耻大辱!
难道便因为卞鸿飞是贵族,便能随意的强迫别人,随意的玩弄肆虐别人么。
这烂透了的世道,什么时候能给他们一个公道!
又有谁,能救他们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