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这一夜对于苏州城来说,经历颇多。
白忘冬将手中的鸽子放飞,看着它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倒是没有想过你会把人放走。”
徐妙锦坐在他的身后,品着这泡的属实是不怎么样的茶水,淡淡说道。
“想放就放喽~”
白忘冬伸了个懒腰,转身坐到了她的对面。
这原本在林家名下的道观,此刻倒是成了白忘冬在苏州府的栖身之所。
不得不说,这地方住的比城里清净,一觉睡醒,分外清爽。
“门外不少想要见你一面的人,就这么晾着?”
“他们想见我,我又不想见他们。”
白忘冬耸耸肩。
“要是真能在这里坐成‘望冬石’,那未必不能成为一段佳话。”
他现在,就想好好趴一会儿,睡一会儿。
听听风声,听听雨声,听听叶落声。
世间烦扰,暂时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蛮好的。”
徐妙锦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他,轻轻一笑。
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这茶是真的喝不下去了,改天还是教教这货,到底什么是茶道吧。
而也就在她刚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的那一瞬间,白忘冬的一只眼睛突然就睁开了,朝着徐妙锦看了过来。
徐妙锦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
看了一眼那手上的茶杯,又看了一眼吊着眼睛的白忘冬,默不作声地把那茶杯又重新拿了起来。
“把谛听像借我用用。”
白忘冬没在意她的小动作,而是突然开口说道。
徐妙锦闻言微微懵了一下,但很快那黛眉就皱了起来:“你有问题要问?”
“这话说的多稀奇啊。”
白忘冬从桌子上爬起来,开口回道。
“我借这玩意不问问题,难道是骑着玩吗?”
徐妙锦沉吟几秒,开口说道:“你确定非要用它?”
看着她这么小心谨慎的样子,白忘冬好奇起来了。
“怎么?这东西很邪性吗?”
本来是一句调侃,可徐妙锦却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涉及因果的东西,有哪一样不邪性的。”
“你不要想着说让别人替你问问题,这样一来可以不用承受代价,我告诉你,这法子行不通。”
早在徐妙锦拿回谛听像的时候,白忘冬就做过这样的假想。
那时候徐妙锦没想继续在谛听像这个话题上多聊,就含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