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酉识,我不瞒你。
“我没有过跟任何人进入婚姻的打算。”
“恋爱……”她顿了下,说,“其实也没有。”
赵酉识握她的手动作一紧。
他手很大,也许只是轻轻一紧,徐如徽却觉得骨头有些疼。
她没有露出疼痛的表情,口吻也很淡。
“对不起。”
赵酉识看着她,没有接她这个最后的审判,而是问了句:“你知道我刚刚那些话,其实跟表白是一个意思吗?”
徐如徽默了几秒,说:“我知道。”
赵酉识:“那你知道我以前就喜欢你吗?”
徐如徽知道。
这些年,外人对徐如徽的评价无外乎是内向,文静这些。
只有舅妈曾认真评价过一句。
她说徐如徽是个很聪明的人。
徐如徽在心里认同这句评价。
所以在她眼里,赵酉识才是那个笨蛋。
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实在太明显了。
她很难不知道。
而也因为知道,所以才敢如此理所当然地利用他的一切。
她那样利用过他。
他却还是对她说了这番话。
他可真是个笨蛋。
徐如徽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口气明明很薄很轻,却掀起了心底一汪池水。
她缓了一会儿才将其中波澜平复,回答赵酉识说:“我知道的。”
“我都知道。”她又说一遍,像在认罪。
可赵酉识并没有发怒。
他只是看着徐如徽,数秒后,说了一个字:“好。”
徐如徽不解。
赵酉识又说:“那就好。”
他没有再说别的,他只是忽然更加用力地揉搓了一把她的手,然后又用力握了下,说:“太冷了,你进去吧。”
徐如徽不明白。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赵酉识。
夜色里,她在赵酉识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她看到赵酉识很轻松地笑了笑,然后对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晚安,徐如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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