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顿时高兴得眉开眼笑。
这态度,让虞安城心安理得不少。
也对姜椿这个女徒弟的印象有了些许改观。
觉得她不似其他世家大族的娘子那般,甚时候都不忘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是因为她出身乡野的缘故?
总归是让虞安城对当她拳脚师父这差事减少了许多的排斥感。
他认真询问道:“你以往可跟人学过功夫?”
姜椿摇了摇头:“没有,只在我夫君练剑时跟着依样画葫芦练过几回,但我夫君说我力气大,更适合学拳脚功夫。”
虞安城挑了挑眉:“力气大?能有多大?总归不可能比我还力气大。”
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力士,腿脚未受伤前,自己使用的长刀重达八十斤。
整个禁卫军里头,除了他本人,再无第二个人能将这刀舞得虎虎生风。
姜椿轻描淡写地说道:“一石一麻袋的粮食,我能轻松抗起两袋。”
这当然不是她的极限,只是她的舒适区。
饶是如此,已经把虞安城给惊得目瞪口呆。
一石等于一百五十斤,两石就是三百斤。
她竟然能抗得起足足三百斤的麻袋,这还是人吗?
不等虞安城从震惊中回神,姜椿就笑嘻嘻道:“师傅,您直接教我招式就成,不必让我从扎马步这样的基本功练起。
等学会招式后,您再教我对敌的套路。
咱们走速成模式,没必要按部就班来,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扎马步打基础什么的,姜椿觉得自己不需要,她的身子骨不用刻意锻炼,就比旁人锻炼好十几年的强。
虞安城回神,拧眉想了想,点头道:“如果是你的话,的确没必要从头练起。”
姜椿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心里觉得世人对自己师傅多有误会,师傅哪里脾气暴躁了?哪里不好说话了?
分明是个脾气很好,又很好说话的郎君嘛。
姜椿站起身来,兴致勃勃道:“那我去换练功服,咱们这就开始?”
虞安城一抬手,阻拦道:“不急,待为师回去好好盘算一番,看先教你哪些招式后教你哪些招式,明儿再正式开始不迟。”
姜椿闻言,乖巧笑道:“徒儿听师傅的。”
见虞安城起身,抱着那尊泰山石敢当,一瘸一拐地疾步往外走,她连忙跟上相送。
同时在心里怀疑师傅如此着急走人,只怕根本不是回去想教学计划,而是好回家好好欣赏这尊泰山石敢当。
甚至还会跑去同好跟前炫耀。
但她没证据。
姜椿亲自将虞安城送到二门口,目送他用一条好腿艰难地翻身上马,然后纵马出了宋府。
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这显然是个要强的人。
即便瘸了一条腿,也不肯如文官那般坐轿或者乘马车,坚持如往常般骑马出行。
说起来,这都是老皇帝造的孽,要不是他一把年纪非要跑去参加木兰秋弥,还大言不惭地放话要替柳贵妃猎张虎皮当坐垫。
谁知时运不济,老虎是被引出来了,但一下引出来两头。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这一公一母两头老虎,直接将老皇帝连同跟来的朝臣,以及保护他们的禁卫军给“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