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糖葫芦怎么卖?”
那老伯见我倚在客栈门口,极和气的一笑。
“糖葫芦三文,糖山药五文,糖枣儿一文,公子看是要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得了一点甜香气在咽喉。
心里却想着,糖葫芦糖山药倒还寻常,甜枣儿若是用糖衣糊了,那得多齁得慌?
“老伯,糖枣儿是怎么个吃法儿?”
老伯一笑,将扎着糖葫芦的茅草桩子搁下后,又伸手把脚边的竹篮子抱起来,将上头盖的棉布揭了。
“公子是北边来的吧?你们北边的大枣儿都甜,不能裹糖吃,我这个枣儿,咱们滇南的酸枣儿,不裹糖酸的没法吃,公子尝尝吧,尝尝不要钱的”
我看着篮子里,被糖衣包起来的晶亮小枣儿,嘴里不由泌了一层口水。
伸手拿枣子时,又从怀里掏出二十来个铜板,一股脑搁进老伯手心里。
“不好白吃你的”
我本就爱甜食,再加上这个糖枣儿的滋味实在不错。
沾酸带甜有嚼头,非但不腻,还十分生津。
是以那老伯离去之时,是单独一个人走的。
手中的糖葫芦桩子,并一篮子糖枣儿,都被我尽数买下。
我提着枣篮子,扛着糖葫芦桩,在客栈众人探究的目光里,施施然上了二楼。
房中已经静了下来,简陋的竹屏风后热气氤氲。
我脱了衣裳,裸着身子捏了两颗小枣儿,痛痛快快钻进了水里,边吃边洗。
不想洗着洗着,却瞄到了腰腹间的红痕。
“属狗的小崽子。。。。。。早该打死你。。。。。。”
热水最能调理疲惫,我脱力似得歪在浴桶里,窗外日光夹着轻飘飘烟尘钻入房中。
我伸手抓向这一尺光阴,不出意料的扑了空。
如今鹿郎城里,已经没有追兵了。
可现下若想远走高飞,也绝非易事,宫里那位已经晓得了我在滇南。
城门关口的守城兵将,势必会翻倍的添人。
这样一番境况里,我若当真听了阿尔野的话去北地,只怕要拖累他同我一道被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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