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傅疏一点就透。
“是天花。”
在傅疏渐渐拧紧的眉头里,渐眠开口,声音很轻:“傅相,坚守本心。”莫要落下个以死证清白的下场。
渐眠已经站不稳,面前景象在他眼中化作昏聩深海,往前半步便会被跌进去,淹没口鼻。
难以呼吸。
“孤累了。”
他不清楚傅疏究竟有没有回答,强撑着身子往前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倒在傅疏面前。
万蚁噬心都好过此刻痛苦,他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但是没有,反而落入了一个极其熟悉的怀抱。
“殿下。”有人唤他。
分明眼前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但那张极其薄情的长相还是如此清晰的映在渐眠眼底。
薄奚将他抱上马,身形很稳,将渐眠牢牢罩在怀里。
从这个角度往下看,薄奚挑剔地将他从头扫量到尾,一开始想的东西抛在脑后,只能看到渐眠发顶有个小小的旋。
真奇怪,这样阴毒无情的人,居然也能有这样圆圆翘翘可爱之处。
薄奚顶了顶上颚,没有说话。
渐眠穿的很少,体温上升却很快。
傅疏留了一队禁卫护送渐眠回宫,却被薄奚远远甩在身后。
他不再抱他,将马缰塞进渐眠怀里,声音冷酷:“能听得到吗?”
渐眠意识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很艰难地分辨出薄奚的话,点点头。
“给你两个选择。”
“对峙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渐眠离宫还有三十里路,街边小儿都能朗朗上口:妖相祸国,亡我雪封。
“妖相祸国”这句牢牢将傅疏钉在耻辱柱上的话,萧墙也不过就是几个不甘居于傅疏之下的大族干的,丁点儿悬念都没有,渐眠不信傅疏不知道。
其实‘登极剧情进行到这里,不光读者,就连渐眠都觉得有些ooc了,前期被作者刻画的如此多智近妖的角色,怎么就看不出这些人的简单伎俩。
甚至有些傅疏的唯粉读者,群起攻之让作者改剧情,认为傅疏是被作者为主角攻这个亲儿子起势而强行写死的。
渐眠却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被不经意忽略了的东西。
薄奚:“殿下,快要进宫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