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头,仿佛不能理解渐眠为什么还不跑。
但他也不想管那么多,那样实在是太累了。
渐眠只见他合掌一压,宽袖展开,一声犹如丝昂断裂的轻微声响--
“嗡——”
渐眠的脸上被扽出一曾极细的血线。
他能够闻到空气中腥甜的薄香。
这与晏宁之前在濒死之人身上闻到的味道都不尽相同。
如果硬要说。
它更像是……
手腕里的本命蛊在皮肉下不安的躁动,引诱着他说出心里那个答案。
沈骄虽蠢,但这次找的人,却非同寻常。
蛊师晏宁,一诺既出,言必随行。
他不再动摇,瞬息之间,渐眠的手脚便被细细的蛛丝制衡。
半点挣动都不能。
渐眠见识到了这种蛛丝的锋利程度,他丝毫不怀疑这东西能在瞬息之间切断他的手脚。
渐眠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心里计算过穿进来之后最坏的结果,却也没有想过为自己选定这样的结局。
“你叫晏宁是么。”渐眠开口。
他不再挣扎,反而是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有人要买我的命么?”渐眠盯着他的眼睛。
在现世,有一位心理学家说过,若是想洞悉一个人的真实想法,那便盯着他的眼睛,从眼睛里面找出来。
渐眠没有时间了,他故作轻松的开口:“孤可以给你双倍的价钱。”
晏宁摇摇头,终于说出今日的蛊虫
“别动!”这个精致漂亮的像只瓷偶娃娃的少年,第一次露出这种懊丧的表情。他大声呵斥,为这从未有过的变故而感到心烦意乱。
针对的却并不是渐眠。
渐眠注意到--他细瘦的手腕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在皮下弹动,一下一下,将皮肉撑的几欲鼓胀破皮。
那样子简直不能用骇人来形容了。
渐眠看的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渐眠灵光乍现,脑中一下想起个具象的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