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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李珀没有追问。许是饮酒过多,他的声音有些缥缈:“一匹,确实有些少,

无法换着。来人,再赏青娘子一匹绢,选石榴红色。“

这比银红色更加艳丽儒越的红色,令群青心头一突:“殿下,良娣也喜欢绢,今年秋日的宫装,良娣都没有申领。殿下要赏,便赏给良娣裁衣吧,奴婢可以用剩下的边角料。“

此话一出,李珀直直望向着她,好像因她提醒了郑知意的存在而陡然清醒,又生出些不快。半晋,他对那小内侍道:“既然不要,本宫也不赏。去库里取两匹金霞的绢

来,赏给良娣。“

小内侍领旨去了,李珀闭目假寐,不再与群青说话,室内一片压抑的寂静。

群青观察着李珀的神情,生怕他又突然了病,赶紧起身,在香炉内添了一勺迷迭香:“殿下近日还头疼吗?这头疼之状,是何时有的?“

相思引不是什么烂大街的毒,她一直想弄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从哪中的毒。

香气飘散至鼻端,李珍睁开凤目,见群青忙碌添香,不高兴的神色逐渐缓和。

「本宫儿时,体格强健。是夺天下时,飞狐径一战,幽州节度使李敏将本宫和母后俘虏,为了威逼父皇,对我们百般殴打折磨,自此落下了病根。“李珀语带幽恨。

“飞狐径…“群青问,“那时,燕王和6长史也一并被俘虏了吗“

李珀闻言先是黛眉,随即开口,嗡音紧绪干涂:“念在你长在深宫,不知旧事的份上,本宫不与你计较:当日只有本宫和母后落难,三郎的大军路过飞狐径,却因敌众我寡,没有进来救人,而是疾驰北去,回去搬救兵了“

“其实本宫也理解三郎。“李玫眼中神情莫测,自顾自说下去,“三郎身边,6华亭、献素、狂素之流,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若进来救我们,这些人便都要死。本宫这个嫡长兄自小和他也并不亲密。但本宫不能原谅的是,母后是他的嫡母,

却因此惨死在了飞狐径1“

不对,你可能弄错了…

群青的手顿了顿,李珀似乎并不清楚他的疙状是中毒导致,还以为是飞狐径被俘时被折磨导致的。6华亭并没有在飞狐径受难,却一样中毒,可见他们的毒,肯定是在别处中的。

不过,她并不打算将她知道的说出来。一来容易暴露身份。二来,太子和燕王因飞狐径一战兄弟离心,最好不过,只有太子憎恨燕王,日后才有可能除去燕王…

“你没事打听燕王和6华亭做什么?7“李珀警向群青。

群青背后一凉:“奴婢询问6长史,只是看他能力出众,跟着燕王可惜,愚着…

…他如果能在殿下身边辅佐就好了。“

倒是会为他考量。李珀扯起唇:“告诉你也无妨,本宫与6华亭早就相识。他的母亲婉娘,是本宫的奶娘。“

群青怔了怔。

“既是奶娘之子,那他的年岁,难道比殿下还大?“毕竟妇人先有孩子,才能希奶,年纪似乎对不上。

“他前面还有一个兄长,跟本宫同岁,七岁上被狼咬死了。“李玫垂眼批折,“6华亭是者二,婉娘生他时,又做了三郎的奶娘。“

群青没想到,打听6华亭,竟听到这么一个悲惨故事。

她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疑问:“既然6长史和殿下年少相识,为何当时没有投奔殿下,反而选了燕王?“

照李珀所说,飞狐径一战前他尚未毒,无论文武,他都应该比李焕更出众才对。

李珀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便是本宫的错处了。儿时本宫因是嫡长子,一举一动,不能有损,与6华亭不熟。“

群青听明白了,李珀是嫖长子,被当时还做节度使的宸明帝寄予厚望。主仆之间,贵贱有别,他并不能和奶娘的孩子在一起玩耍。

6华亭只能找李焕,因为李焕儿时貌丑需要遮面,是不受喜爱的贵主,两人才得以玩在一处。

“6华亭长到九岁,又莫名遇险,连着婉娘一起掉进了狼窝里。三郎倒是与本宫不同。“李珀停顿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他自小孔武,还记着婉娘给过他一口奶,拿着棍棒冲进狼窝里,把两个人都救出来,面具都被抓烂了,脸也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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