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但在这猰貐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即便是他们本尊在此,也不一定是猰貐妖祖的对手,何况只是借助宝物施展的一部分威力?
就在这冲击之中,猰貐突破了众多招式,一爪拍落在广场之上,只是余威便将靠近落点附近的几名年轻人震得肉身破碎,鲜血洒落四下。
“快退!都往外面跑!别让它有机会把我们一网打尽!”
岳九州一边驱散四周的四大军家子弟,一边朝附近的其他武林中人吼道,但此刻猰貐也已经发现了这个喜欢嚷嚷的年轻人,一双凶眸朝他扫过来!
“孽畜!尔敢逞凶!”
当猰貐身形腾空而起,朝岳九州等人袭去,那屋顶的任天鸥强拖着受伤之躯,口中一边飙血一边狂吼,持剑便朝着广场上猰貐冲去!
“任盟主!”
将身后许三山的惊呼声抛之脑后,任天鸥心无旁骛,只是将手中断剑横亘身前,剑气、剑意于剑上凝聚,笔直朝面前的猰貐妖祖杀去!
他手中的残花断剑不断鸣响着,这声音好似银瓶乍破、铁骑突出,又像是悱恻丝竹、缠绵怨曲,这乐声好似天上而来,绕梁而走,不绝于耳。
此刻的任天鸥内力已经不足以施展具体的招式了,但他身为华山掌门,五岳共主,剑盟盟主,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年轻人死在自己身前。
他开始集中精神,将所有残留下的精气神,都集中在这一剑之上。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华山掌门,亦不是什么五岳共主、剑盟盟主,他只是一名武者,一名剑客,一名纯粹的用剑之人!
当他的意识完全集中在这一剑之上,他的一切思绪都开始随风飘散,身为长辈的职责、身为上位者的矜持、身为剑客的骄傲、身为武者的风骨……
当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剑之中消失殆尽,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明,握着剑的手无比平稳,他的身形与残花剑相合,化作一道流星朝猰貐刺去!
三十载红尘,五十年名就。工簿砌桌案,宝锋束高阁。
年积官相场,蹉跎忘年华。忽来奇门客,问我剑何方。
剑本人间物,何求人间剑?一朝拔剑起,顿觉天地宽。
“这一剑,便叫天地宽罢。”
任天鸥心中呢喃,下一刻,这天地之间,一道剑光亮起,映彻天地!
这剑光斩落,如同天柱崩塌、众岳倾倒,带起一往无前之势,朝猰貐当头压下!
无穷剑光之中,猰貐妖祖痛苦的嘶吼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