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的中文名字叫祈恩,祈求的祈,恩惠的恩。”
元韶锜浑身一震,他睁眼看着维里,维里也同样看着他,但后者表情祥和,像是知道他会改变主意。
没错,维里对了,他确实改变了主意……
吞了口唾沫,他定了定神,按键吩咐蕾蒂夏:“叫安律师来见我。”
“马可斯先生大驾光临,真是令蔽局篷壁生辉啊……”警长狗腿的说着客套话,这当然是因为“马可斯元”这号人物已经在巴黎的上流社会闯出了名声的缘故。
“我们总裁要立即保释仙杜瑞拉童小姐。”安杰生律师代表被告说道。
警长的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当然可以,马可斯先生要做什么都可以!”
他忙不迭着人办手续,元韶锜一直保持着缄默,直到他与安杰生一同来到暂时拘留嫌犯的拘留室。
自从上午维里告诉他,那女孩的名字也叫祈恩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复杂。
她也叫祈恩……
维里对了,他没办法让名字也叫做祈恩的女人蹲牢房,虽然她们根本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也一样,然而奇怪的,他就没办法坐视不理。
“童小姐,我是安杰生律师,我代表索尔饭店来保释你。”
元韶锜看着那抹屈膝坐在阴暗拘留室里的纤细身影,她的细肩微微的颤抖着,好像在哭泣,听到安律师的声音,她缓缓抬起了头,眼眶里果然隐含着水气。
他看到她细致的脸庞竟然挂了彩!
该死!谁欺负她了?
“你的嘴角是怎么回事?”等不及她被释放,他问的急促,整个胸腔因愤怒的情绪而燃烧了起来。
她看了看守员一眼。“他……”
“可恶!”不等她说完,元韶锜就大步朝坐在桌后的看守员走去,在对方惊恐的表情中,揪起了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从椅子里拖出来。
“你竟然敢打女人!还打比你矮小一大截的女人!”他不由分说,朝看守员的下巴挥去一拳。
“总裁先生!”安杰生连忙阻止,突发的状况连带他们来牢房的员警都看傻了眼。
“我……我没有打她啊……”看守员吓的魂飞魄散,这年轻男人的拳头还真扎实,鸣……他下巴肯定是掉了。
“事实摆在眼前还敢狡赖!”元韶锜火大的怒视着他。“她明明就说是你!”
她有说什么吗?她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好不好?童祈恩惊愕的瞪大双眼,她急道:“你误会了!我是说,他送饭进来给我吃的时候,我接餐盘时自己滑跤撞到铁栏杆!”
像慢动作一般,元韶锜硬生生住了手。
他缓缓放下揪人家衣领的那只手,收回,然后很不自然的整整了根本没乱的领带。
“安律师──”他把安杰生拉过来挡在自己前面,假咳了一声。“咳!你代表我跟他谈和解条件。”
看着那个鼻青脸肿的无辜守门员和一脸尴尬的疯子总裁,守童祈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首次觉得这个疯子暴君还挺有趣的,但是他陷害她昨晚第一次坐牢,一个孤伶伶的在这里害怕的度过,她暂时还无法原谅他。
豪华的轿车里,元韶锜看到童祈恩纤细到不行的雪白手腕因被手铐铐了一夜而呈现淤青的现象,不符合他身份的三字经差点又飙出口。
只是个嫌犯而已,又还没有犯罪的事实,有必要让她戴着手铐过夜吗?
“安律师──”他敲敲前座的椅背。“童小姐的手腕淤伤了,查查警局是否构成虐待嫌犯的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