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他从未担心我,我又忧心他做什么。”杜文秀轻笑道。
“我如今有人有钱有闲有儿子,还差他一个男人?没了男人需要伺候,我日子过得多逍遥自在,难道你瞧不见?”
“是,是,我瞧得见,你且乐呵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月娘笑道。
又说起来昨日赵家的事,听得月娘一阵唏嘘。
“若是我能有赵奶奶那般看得开,又如何会离开秋家。。。。。。”
“若你没有离开秋家,又怎么会嫁到池家,寻到池少东家这般人才的好夫君?”
见月娘神情有些落寞,杜文秀调侃她道。
“说的也是。”月娘抱膝一笑,凑近杜文秀:“说不得那叫点翠的丫头生了儿子便要一命呜呼,你信不信?”
杜文秀默然点头:“我们也都想到了哩,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若不是她闹那么一出,说不得还有转圜的余地。”
用赵奶奶的话说,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把事情闹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不能容人的主母。
这时节女子生产如过独木桥、鬼门关,稍有不甚,便是生死大事。
不过瞧着那丫鬟年岁也不大,除了长得漂亮,眉眼间倒是一股子轻狂之色。
说不得也无人教导,做了这等事不说,又连番算计主母。
“若是我家闹出这样的事,我必要陆方海带着别的女人滚得远远的,莫要在我面前碍眼。”
代入一下自身,杜文秀不由恨恨道。
自己受不了这种气,代入不了一点儿。
“怎么会,方海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月娘口不对心劝慰她。
陆方海近年把没回家,又血气方刚的年纪,谁知道在外边儿有没有做杜文秀的事情。
月娘不敢打保票,打定主意晚间回去了,要好好吹吹那枕头风,问问陆方海的下落。
她却忘了,昨夜前夜,她都有这个打算替杜文秀打探消息。
不想都被池令华用嘴捂了嘴,耳鬓厮磨着便滚上了床,直折腾得她事毕沉沉睡去才罢休。
一念及此,月娘不自禁红了脸庞,杜文秀一眼瞥见,暗暗称奇,好一时才想回转来。
不过,她不是那种喜欢与闺蜜探讨闺房秘事的性格,便故作不知,只说些天气农田一类的话题闲聊。
待月娘面上红潮退去,差不多也到了石河镇。
依着二人指路,先去到了会安楼,却见门口冷冷清清,连个知客都不见。
几人下了马车,同往会安楼半掩的大门走去,里面空荡荡的,桌椅板凳皆尽不见,倒像是要倒闭了。
互相望了一眼,月娘迟疑开口问道:“要不,我们再找人问问,说不得老掌柜不在这里咧?”
正说话间,楼上传来争执声,一人声音听起来暴躁,似是摔了东西,传出“嘭嚓”乱响的声音。
还有一声一直温声劝慰,却总被另一人的声音压过。
“我上去看看。”几人等在这也不是个事儿,池令华当先说道,便要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