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宝来自床上坐起,捏紧了拳头,坚定说道:“我自是要去的。堂堂大男人,天天窝在家里让妇人养,还不如死了去。”
“嗯,哥哥,你定能找到适合你做的事情,莫要因此伤怀,失了志气。”关少容也鼓励他道。
关宝来起身换衣梳洗,关少容自避了出去。
不一时,便看见哥哥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便笑道:“哥哥也是一表人材,看起来便可靠得很,定能找到事做的。”
关宝来看着她,勉强笑道:“我这就去藏雅轩,看看有没有我能做的事。若没有,我便挑个货担去做货郎去。”
瞧他说的肯定,关少容也不打击他,反而鼓励笑着,陪着他一道往外去。
藏雅轩,锦绣阁。
月娘和杜文秀正坐在包间里吃瓜,还使小二捡了几块西瓜与安静宁和张夫子送去。
“这些包间的名字都要改,咱们肚子里没几滴墨水,若是还这般文绉绉的,怕是给人一种照猫画虎反类犬的感觉,徒增笑料。”
“而且时日久了,若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是两个妇人当家做主,怕是还有不少怪话等着哩。”
“那起子文人穷酸,又最重脸面,老娘懒得伺候,都改了去就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一边坐着的胖掌柜不住抬起手擦汗。
“袁掌柜,你若是热,便也坐过来一道吃瓜,顺便咱们将藏雅轩整改之事说定了,明日里好动工。”
“这。。。。。。少奶奶,这是少东家之前瞧着置办的,都是少东家的心血啊,还没挣回本儿就推了重新弄,这,这。。。。。。”
袁掌柜心头在滴血。
自少东家出来做生意,他便跟着,这还是第一回少东家出门不带他。
这回少奶奶才一接手,便要推翻了少东家的心血,他觉得有必要替少东家守好家,莫等他回来痛心疾首,再怎么生气也晚了。
“哦?看来少东家是没有与袁掌柜商量哩,早先已有书信来往,却是应允照我的意思来,怎么到了袁掌柜这里就不作数了哩?”
月娘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西瓜,拿着帕子擦了擦细嫩的小手,似笑非笑看着袁掌柜说道。
袁掌柜低着头,却是执拗得很:“少奶奶,不知少东家的书信,小老儿可否一观?”
“呵。”月娘冷笑道,“袁掌柜可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小夫妻间的书信,袁掌柜也要瞧上一瞧哩。”
袁掌柜被她挤兑得面上通红,抿了几回嘴,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是月娘的事,杜文秀坐在一旁不吱声,却不知袁掌柜竟又找上了她:
“只不知这事儿是少奶奶的意思,还是杜娘子的意思?”
杜文秀讶然,抬头看向袁掌柜:“袁掌柜,我自有开酒楼的打算,但是入股藏雅轩,却是你家少东家与少奶奶商议好的事哩。”
月娘也阴沉着脸,冷然道:“看来袁掌柜倒是个忠仆,少东家走时没带你,却是他眼拙了。”
袁掌柜才待说什么,月娘又打断他道:“袁掌柜忠心,留在我这却是屈了大才。”
“我立时修书一封,使人快马加鞭送与少东家,袁掌柜便替我送一趟信吧,顺便也问问少东家,我是不是说了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