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在牛车中叹气道:“可惜朝中士族勋贵却依旧克扣马匹,来作为车驾,简直是可悲!”
“若老夫拥有一支骑兵,何必只能被动防守?”
萧遥听出了恩师口中的无奈,宽慰道:“恩师勿扰,有您这样的将才在,异族永远别想攻破长城!”
钟泽叹气一声,笑道:“好在有大郎医治,老夫还能多活一些时日。”
“这把老骨头多扛几年,也让你这样的后起之秀多些时间成长!”
回到府邸后,钟泽屏退众人,只留下萧遥,师徒二人促膝长谈。
“大郎可知,今日陛下要你参加武举,所谓何意?”
萧遥本就打算参加武举,倒是并且深究,直言道:“学生不知,还望恩师指点迷津。”
钟泽抿茶一口,笑道:“参加武举,便是天子门生,不必依赖世家大族,更不会成为阉宦的走狗。”
“咱们这位陛下,信不过士族勋贵,阉宦也只是他平衡朝堂的手段。”
“唯有像老夫这样没有靠山背景的人,才会被委以重任。”
萧遥点头道:“世家大族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自然信不过让他们带兵。”
“军中若是被渗透,难免会让陛下心中难安。”
“反倒是我净身出户,脱离了勋贵子弟的身份,老师同样为孤臣,也不会成为士族的门生故吏。”
“再加上得罪了蹇适那阉狗,更不会沦为阉人党羽。”
钟泽满意点头,笑道:“不错!陛下这是在暗示,让你考取武举,成为天子门生,将来必受重用!”
“前提是,你能在校场上活下来!莫要小看了咱们这位陛下!”
萧遥对这位陛下略有耳闻,也知道当今陛下一直受制于士族和丞相。
“恩师,为何始终不见咱们大周的丞相?”
“他?跟为师号称南吕北钟!此人前去驱逐南蛮,尚未归来。”
提起那位大周丞相,钟泽满脸不服气道:“打几个南蛮罢了!为师日后不在,你留在洛北定要防范此人!”
萧遥点头称道:“学生谢过恩师提点!”
钟泽越看这位关门弟子越满意,随后更是亲自为萧遥讲学。
“大郎你为人机敏,不过之前一直装疯卖傻,难免缺乏经文军学的学习。”
钟泽笑道:“趁着为师养伤这段期间,你且每日过来,为师亲自教你!”
萧遥闻言大喜,俯身便拜,“学生多谢恩师!”
钟泽上前扶起萧遥,轻声道:“大郎,你前途不可限量,切记要多多提防暗箭!”
为了表示接纳萧遥,钟泽更是介绍了家中亲眷与萧遥认识。
钟家除了老两口外,还有三子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