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过毛,用匕首将鹌鹑开膛破肚,里面的内脏除心肝外都扔掉,处理好的鹌鹑扔进冷水里泡着去血水。
这时候,米饭的香味飘了出来,花迟开的这袋米产于邻省,米香浓郁,即使放了一年味道仍旧很好。
花迟把莹白的米饭盛出两碗,一碗准备吃,一碗扣上盘子放在凉爽处做明日早饭。
清理出来的锅中添水,花迟洗了一小把没变异的蘑菇干塞进鹌鹑的肚子里,水刚好没过鹌鹑,花迟又往锅中撒进几粒花椒后,扣上盖子炖煮。
米饭放在火堆旁防止凉的太快,花迟嗅着米香,拿小本子写明日计划,还没写两笔,他听到头上的地洞口处,鹌鹑们在不安地大叫。
发生了什么?他拿着匕首上去防备,打开手电筒,鹌鹑们缩在一块,仿佛刚才大叫的不是它们。
灯光一扫而过,似乎扫到一只灰色的身影,花迟急忙照过去,只有鹌鹑。
花迟:?
他以为自己眼花,鹌鹑胆子小,有个风吹草动被吓到也不稀奇。
花迟回到地洞,想了想,找出个不太喜欢的深底盘子,盛满水端上去,没准是渴了呢。
折腾半天,炖鹌鹑的味道缓缓飘出,花迟往沸腾的锅里撒进一点点盐,又炖了五分钟后,把锅从火堆上端走。
野生鹌鹑味重,还好有花椒和蘑菇,花迟左一口热汤,右一口鹌鹑肉的吃起来。
秋天的夜晚,一夜寒过一夜,刚刚出去时花迟就发现了,今晚在地洞外已经能感受到寒冷。
冬天快要到了啊。
地洞中只有火堆的一点光亮在跳动,花迟就着火光又烧了滚水刷洗碗筷,鹌鹑的油水少,但是锅好刷。
木柴燃烧后留下草木灰,花迟每次都会把上层干净的灰留下来攒着,草木灰和热水一起,会将锅碗的油腻尽数退干净。
花迟擦干净手,犹豫片刻又爬上地洞,走远点上厕所。
鹌鹑们的叫声清晰可闻,花迟总觉得自己被人偷窥了,可是山上那里有人,他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暗暗将建造厕所的计划排在首位。
回到地洞,花迟用剩下的热水洗漱一番,给火堆填好木柴,换好睡衣,爬上床。
温暖自地洞口缓缓升起,鹌鹑们挤在靠向地洞口的位置,也睡了。
丝丝袅袅的烟顺着地洞口升上天空,月色下,一只大鸟从树林中走出来,挤开几只睡在水盘旁边的鹌鹑,埋头喝个饱肚。
喝完水,大鸟又蛮横地踩着几只瘦弱鹌鹑,钻到被鹌鹑们捂热乎的地方睡下。
“起开!”它嘴里发出人言,“就这待遇还养鸟?!”
被挤开的鹌鹑听着大鸟说些它们听不懂的话,无辜挨了几脚。
第二天天气晴朗,天空中难得没有红雾飘散,湛蓝如同末世没有发生一样。
花迟去树林里薅些草籽嫩叶喂给鹌鹑,把草籽扔进鹌鹑圈里,鹌鹑们都围过来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