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
他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临走时,在谢初时右腿上轻捏两下,轻道:“哥,等我回来。”
从宾馆出来。
秦穆先回了趟家。
屋里漆黑一片,老太太还在睡着。
他换了身全黑的衣服,棒球帽和口罩将整张脸紧紧遮住。
再度出门,脸上最后一抹温情即刻淡去。
某工厂地下一楼,一个黄毛被五花大绑绑在角落,拼命挣扎,脸上全是恐惧。
救命——
却怎么喊都喊不出声。
他昨天被他爸逼着高考完,好不容易应付了事,就在酒吧勾了个美女,结果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竟出现在这。
这里是哪!
好冷,好暗。
他想回家!
很快。
外面门被打开。
一个身形颀长的人走进来,眼底满是森冷,盯他像盯一团死肉,变声器里的声音宛如玉面阎罗,
“陈威,好久不见。”
秦穆靠在门槛上。
面无表情,五指轮流敲着铁丝网,规律的响动打在心头,是令人发毛的咔滋声。
他戏谑地盯着地上人。
伸出手,把那嘴里的厚抹布拿下来,丢在一旁。
好不容易解放出来。
陈威大声咳了几下,又“哇”的一声,往地上吐出一大口涎水,眼泪鼻涕一块往外流。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腥臭。
秦穆却仍看着他,眉宇动都没动一下。
陈威好不容易缓过来点,抬起头,眯着眼睨他,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他妈的,到,到底是谁,是不是活腻歪了,居,居然敢动老子。”
秦穆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