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况太差了,还好周老师在,换我都不知道怎么打方向盘。”薛淼说。
周希年爽朗道:“没,回来的时候雪小了,路上有指挥。”
“开了多远啊?”蒋维搭腔。
如今都熟络了,一桌人说说笑笑,像在家里一样。
霍司偈和路温纱很快出去了,到马场登记。
闻念忽然想起问:“其实是可以直接去那里申请的吧?”
别人都没听明白,只有娄治默契回应:“是这个意思,一个人先去那儿申请,然后等另一个人过去check。”
周希年扯了下唇角:“还得时时刻刻去看有没有人约,谁那么无聊。”
薛淼轻言细语:“一个仪式感吧。”
闻念点头:“很可爱啊,像游戏存档点。”
周希年哈笑:“你的话,是可能每天跑好几次。约你的人没停的。”
周希年一直这个风格,大剌剌,但前面和闻念生了龃龉,有beef,这话听来不免讽刺。
蒋维打圆场:“周老师你别说,我一早就跑去看过,结果是第一个,只能和地图一起citywalk。”
赵靖泽说:“该叫untrywalk哈。”
“我们家乡话管这叫,灯儿晃。”蒋维说了句方言,“闲来没事瞎晃荡。”
赵靖泽来得晚,第一次了解他籍贯,打趣:“怪不得看你眼熟,你那黑眼圈看着就像熊猫啊。”
“哪儿?”闻念细瞧,怎么看男人的黑眼圈都有种纵欲过度的疲惫感,虽然那其实是请了年假出门在外还不得不工作的苦丧。
一桌人适才笑了。
三点过,闻念和娄治在厨房洗碗。久违地一起值日,气氛有点微妙。预感娄治有话要说,闻念转去岛台另一边。没一会儿,娄治抱着一叠餐盘过来,一一放进她手边的沥水架。
手背碰到,她挪开一步。
他出声:“让你失望了吗?”
“怎么会这么说。”她笑了下,“原本就是一个了解的过程,不至于失望。”
“那是,放弃了吗?”
“阿治,最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共同的话题、喜好甚至共鸣,都不是必要的。我这个人很浅薄,不会考虑什么价值,能不能走到对方心里,就是一瞬间的事。”闻念收住话,抬眸看对方。
娄治迟缓地点了点头,以笑掩饰:“你说得对。”
之前他只要再坚定直进一步,或许不是现在的局面,但她不喜欢把话说得很深很沉。
有人把情感表达看得很重,以为语言是触达彼此的通路,事实上这个世代的语言已然过剩。她了解语言是如何制造骗局与幻觉的,人远没有自己以为的多情。人来,人去,每段际遇都只是人生游戏的支线而已。
闻念抬手,兀自与娄治击拳:“做朋友吧我们。”
【我心碎得好大声…………】
【为什么啊啊啊啊你们真的很配知不知道】
【他总是口头说说,实际做了什么?】
【他那么用心的画了滑板还不能算吗】
【滑板是他的喜好她不需要啊,还不如男五用心】
【这番话恰好说明她是向内探索精神体验的人,治哥和前任都外放,在一起那么久还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