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徽点头,“嗯。”
“还有上次我走之前咱们研究的那个课题,这几天我又重新想了想,觉得当时我的考虑的确不足,你的想法很不错,我们还可以再深入下去。”
“嗯。”
“这次我回来给你带了礼物,一套全新的医学刊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嗯。”
“晚上去我家吧,爷爷也说好久没见你了。”
“嗯。”
侯半夏看不下去了,“得得得,你俩好领证去了啊!九块钱一张,不贵。”
侯茯苓看了他一眼,“小夏,我走之前让你背的东西,你都背好了?”
侯半夏一哽,埋头吃饭。
散了后,侯半夏特地拉住苏徽,问道,“你和我姐真要成了?”
苏徽道,“成了又如何,不成又如何?”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想法都没有?成了又何如?成了就是成了,那是一辈子的事!”
苏徽看了一眼窗外,“一辈子……”
“我跟你说,你不喜欢我姐没关系,但你不能无所谓就随便了。这不是欺负人么?”
“她也愿意,怎么就叫欺负人?”
“你!”侯半夏无奈,“你喜欢过别人么?你懂得什么叫爱情么?你懂不懂理想的合作伙伴不等于理想的爱人?”
苏徽反问,“你就懂?你懂什么叫爱情?你有理想的爱人?”
侯半夏语塞。没错,说了半天,其实他也是新手。虽然有过好几次的恋爱经历,你要问他什么是爱情,他还真交不出答卷来。
“行,我是不懂,但不懂就不懂,我不会装作自己懂,然后自暴自弃。我觉得吧,”侯半夏放缓了语速,“找一个人凑合和找一个人爱是不一样的。你想要双方齐齐补补,客客气气,做什么事情都很合拍,那叫合作生活,不叫过。爱情不是完美无缺,而是就算痛就算累,你还是想捂在手上碰在心里,离不得放不得,一放就心碎。就算很重很沉,你还是想要扛着,死也不放,这才是爱情的重量。”
苏徽没说话。
“你和我姐是挺配的,我承认。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挺没劲儿的,你有意思吗?”
苏徽笑了笑,拍了拍侯半夏的肩,转身离开了。
侯半夏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会说这些话。大概,这句话是他一直问自己的吧,才会这样不知不觉说出口:你这样,有意思吗?
一直相信,心里的缺口会有填补;一直等待,会有尽头。只是,那个人,那个逃离孤单的希望,会在哪里点燃?还要多久,你才能走进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