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开口,问他怎么还不出去,可是想到什么,她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一直没真正圆房。
卞翎玉如今陷入一个极为可怕的状态中,不知是她先前没了气息,把他吓成了这幅疯魔的模样,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这也算因祸得福,至少卞翎玉没躲着她了。
她定了定心,做下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决定。看着少年冷淡如玉的容颜,他发红的眼尾,漠然沉寂的眸。
师萝衣的手搭上了腰带,这次她甚至没转过去。
当着卞翎玉的面,水汽氤氲,她蜷缩了下□□的脚趾,只觉得他的目光确实是在看自己。
卞翎玉一直也没动,他也没说话。
师萝衣吸了口气,直到迈入浴桶中,身子沉了下去,她的脸终于没那么热。
两人第一次这样坦诚相待,还是她单方面的,卞翎玉连衣带都没解。师萝衣怎么想都觉得羞耻和古怪。
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些,卞翎玉如今不对劲,她得做点儿什么,不仅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还要打破他们这段时日的坚冰。
于是她抬起眸,去看卞翎玉的反应。
少年漆黑的长睫垂着,手指苍白,他的视线落在师萝衣的脸上,有几分怔然,但好在不是才回来那股可怖的杀意和死气了,她大胆的举动打破了局面,潮意打湿了卞翎玉的眼睫,卞翎玉抬起清冷淡漠的双眼。
几乎慢很多拍的,他方回忆起他看见了什么,
师萝衣慢吞吞曲起双腿,挡住自己。
不行,如果两个人都光着还好些,就她一个人这样,她都不太敢看卞翎玉。
师萝衣比卞翎玉心大多了,又是第一次在卞翎玉面前这样,她脑子里早就把鳞片的事情带过去了,如今萦绕的想法,简直乱七八糟,心如擂鼓。
比如师萝衣忍不住想,卞翎玉他应该……看见了吧?
看见了多少,他……他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