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清楚，所以吕赤内心才有恐惧……
他很清楚李澈的真正身份。
地府牛魔……就是他！
阴险狡诈，杀人不眨眼，穷凶极恶的牛魔……就是李澈啊！
最重要的是，吕赤知道李澈在他身上留了东西。
正如李澈能随时出现在曦曦身边那样，若是他吕赤的嘴不严说错了什么，或者真的惹动了李澈的杀心……
李澈要杀他，或许……
他吕赤根本挡不住，拦不了！
所以，吕赤主动道歉了，想要请求李澈的原谅。
可是……
李澈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漠且冷酷的看着他，那眼神，让吕赤心头微微升起了寒意。
天地间的一切，都好似在这一刻变得安静下来。
许久之后……
吕赤耳畔响彻起了声音，一股让他汗毛倒竖的声音。
“你不也换上了衣裳默默跟来，想要挑衅我的态度？”
李澈声音幽幽，好似从幽冥之中传来，在他的耳畔响彻不休。
“这一次……伱与曦曦之间的情分彻底断了，与我们一家的情分也断了。”
“没有下次。”
若有下次，便是取你性命的时候。
这是李澈话语中的意思。吕赤听出来了。
吕赤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他面色苍白，好似连嘴唇上的颜色都彻底的褪去。
因为，李澈说的是实话。
他的确……
心中怀揣了几分希冀。
所以，他没有一开始就严厉的阻止，甚至换上了衣裳，跟随而来。
在来的时候，他还带着微乎其微的希望，万一……
万一李澈答应了呢？
万一……
他真的能够与曦曦定下娃娃亲？
他不禁想到了在飞雷城，在金光府的那些日子……
与曦曦一起玩扭扭车的日子。
若是时间能定格在那个时候，那该有多好。
可惜……
如今梦醒了，一切都在梦幻中破碎。
他的小心思，被李澈完全看透。
尴尬、惶恐、羞赧、绝望、黑暗……
各种各样的情绪，猛地涌上了心头，吕赤整个人都有几分摇摇欲坠。
最终，他没有多说，只是朝着李澈抱拳。
深深作揖鞠躬。
“李长老，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