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脸上寒霜尽散。
一个梦魇般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居然是他抓了姜煜！
姜煜这个混账，怎么会惹到他头上啊！
如今，就算是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多有冒犯，告辞！”
姜师道弯腰抱拳，在姜宜年父子呆滞的目光中，迅速拽着两人离开，不敢多停留一刻。
直到车子离开军主府，姜海潮终于艰难的回过神来。
“老祖宗，你为什么不救煜儿啊？求求你，救救煜儿。”
江海潮声音嘶哑，哀求声中带着哭腔。
“救？老夫拿什么救？”姜师道怒吼道：“姜煜惹到他头上，只能自认倒霉！姜煜这混蛋，肯定做了什么让他不可原谅的事，否则，他不会一心要置姜煜于死地！”
他？
姜海潮父子呆呆的看着老祖宗。
“他……到底是谁？”
姜宜年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声音颤抖的询问。
他知道，父亲也是个护犊子的主。
但是，那个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吓得父亲匆匆告辞。
连问都不问，就敢断定是姜煜犯了大错。
从头到尾，他甚至都没有现身！
父亲的实力已经达到归元境的极限，怎会如此胆小怕事？
难道，那个他，已经是突破归元境的桎梏，进入化虚境？
姜师道闭上眼睛，回忆一年前与他的那一战，幽幽叹息道：“他是我们姜家惹不起的人！牧北王，林羽！”
“什么？”
江海潮惊恐大叫，“林羽就是牧北王？”
牧北王！
一个以七十万敌人的尸骨铸就的称号。
那一战，他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光是听着就觉得胆寒。
“嗯？”姜师道侧目看向孙子，“你见过他？”
“没……没见过。”姜海潮连连摇头，心虚到极点。
“你确定？”姜师道眼中精芒闪动，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迎着姜师道质问的目光，姜海潮更加心虚。
他再也不敢隐瞒，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