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被那些笑声勾得心痒,却又无法排解,恼得反手打他一下。
陈敬宗:“我笑还不行了?”
华阳:“不行,去地上躺着,连你的吸气声我都不想听见。”
陈敬宗:……
他咬她耳朵:“跟那晚一样霸道。”
华阳又想打他,陈敬宗迅速跳下床,铺他的地铺去了。
过了几日,京城像上辈子一样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只是这次,再没有人戴着镣铐被发配边疆,也没有车驾孤零零地冒雪相送。
那一晚,华阳靠在陈敬宗的怀里,睡得踏踏实实。
她也没有再病得卧床不起,只是开始有了一点孕吐反应,幸好并不严重。
正月十八,俞秀、罗玉燕要离开京城了,一个去江南投奔陈孝宗,一个去广东与陈伯宗团圆。
华阳昨日就带着陈敬宗住到了陈府,早上醒来,发现外面又下雪了。
陈敬宗:“这种天气,送大嫂、三嫂出门就行了,不必送到城外。”
华阳:“我就要送到城外。”
长公主偏要做的事,驸马能反对?
别说他,孙氏这个婆母劝阻也不管用,俞秀、罗玉燕一边被长公主的深情厚谊感动得泪眼汪汪一边劝,也不管用。
最后,陈敬宗披着大氅骑马,三妯娌坐着一辆马车缓缓地出了城门。
当马车停下,这次分别的时刻也到了。
“大嫂、三嫂莫哭了,我只是为你们能够与大哥三哥团聚高兴,并不是舍不得你们。”华阳看着眼圈通红的两个嫂子,再一次说出心里话。
俞秀只是擦泪,罗玉燕吸着鼻子道:“长公主不用解释,我们都懂!”
华阳知道她们并不懂。
陈敬宗调侃的声音从车外响起:“大嫂三嫂如此舍不得长公主,不如掉车回去,不走了?”
俞秀、罗玉燕:……
长公主虽好,可她们更想已经分别一年的丈夫啊。
匆匆擦干眼泪,两人陆续下车。
“长公主别下来了,我们也马上上车了。”
华阳只朝陈敬宗伸手。
大雪飘飞,路上根本没什么人,陈敬宗直接把长公主抱了下来。
华阳披着斗篷,不许两个嫂子再哭,催她们快去上车。
“长公主快回去吧,我们走了!”
片刻后,俞秀、罗玉燕都从车窗里探出头,朝路边如一朵红瓣牡丹般含笑望着她们的长公主挥手。
陈敬宗:……
他也在这里站着啊!
华阳也挥挥手,叫车夫开车。
车队缓缓出发,越来越大的雪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陈敬宗转过华阳,见她还在笑着,像吃了糖一样甜,纳闷道:“你这样,倒像不喜欢大嫂三嫂,巴不得她们快点走。”
华阳看看他,道:“我是在替大哥、三哥高兴。”
陈敬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