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问：&ldo;你手上的伤真没事儿么，都来村子里了，不找人看看？&rdo;&ldo;不用。&rdo;彭野说。他们得赶时间，没空处理伤口。&ldo;还是看看吧。&rdo;彭野于是低头看看，说：&ldo;看完了。&rdo;程迦：&ldo;……&rdo;程迦问：&ldo;我们现在去哪儿？&rdo;彭野没应声。&ldo;问你话儿呢？&rdo;&ldo;村子后边有条小溪，带你去清洗一下。&rdo;程迦没拒绝，在沙漠里走十几分钟，她像跑了十几趟马拉松。到了溪边，程迦看见上游不远处有个小木屋，有点儿警惕地问：&ldo;那里有人住么？&rdo;彭野回头看一眼，说：&ldo;猎人的屋子，给过客借宿的，没人。&rdo;程迦&ldo;哦&rdo;一声，没脱衣服，整个儿坐进水里，顿觉世界一片清凉。溪水清澈，衣服上肌肤上的黄沙顺着水流渗出来，一波波流淌远去。身后的溪水里有几块石头，不至于让肩膀沉进水，程迦便躺下去，让清凉的溪水冲洗她的头发，还有她晒得发烫的脸颊。她冲完一边的脸颊，转头去冲另一边，就见不远处，彭野的冲锋衣漂在水里，他穿着薄薄的t恤，浑身湿透，衣裤都紧紧贴着。他揉着头发，正在甩上边的水。天空又高又蓝，清风拂过绿树，溪水冲刷着程迦的身体，有叶子漂过，痒痒的。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过来。他刚洗过脸，干净而明朗，黑色的眸子有些湿润。他定定看她几秒，拔脚朝她走来。他遮住了她头顶的蓝天，他弯下腰，把她从水里拎起来，拉开她的衣服。程迦任由着他，她湿漉的身体在凉风里微微颤抖。衣服拉到胸口，没有继续，他只是看她肩膀下的伤口。他拆开绷带，问：&ldo;有没有觉得痒？&rdo;程迦挑他：&ldo;你问哪儿痒？&rdo;彭野略略警告地看她一眼：&ldo;伤口。&rdo;程迦：&ldo;那就没有。&rdo;彭野：&ldo;……&rdo;时间流逝，离取相机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拆开检查，正在愈合的伤口并未感染。他把自己的t恤脱下来，沾了水拧成半干，擦拭伤口周边的细沙，又给她伤口冷敷。他裸露的上身沾满溪水。两人的汗味渐渐淡去，溪水的清新味浮上来。程迦背在身后的双手腕，无意识地用力搓了一下。彭野起身去包里拿了药，他回来，低头吹干程迦伤口肌肤上的水雾。溪水本来就凉，风一吹，程迦闭了闭眼，肩膀在颤抖。彭野问：&ldo;冷么？&rdo;程迦咬了咬唇，没做声，一双拖着狐狸眼尾的眼睛盯着他，湿润而晶亮。凉风一吹，她湿漉的身体微微发颤。她嗓音很轻，说：&ldo;把我解开啊。&rdo;☆、chapter38r38太阳小了一点儿，天空湛蓝湛蓝的。程迦坐在溪水里，长发湿漉，说：&ldo;都到这里，我也不能跑了，给我解开。&rdo;彭野皱了皱眉，专注地给她上药，说：&ldo;先绑着。&rdo;程迦翻了个白眼。她转眼又见他手肘上的伤，伤得并不轻。&ldo;你不是说没事儿么？&rdo;彭野：&ldo;是没事儿。&rdo;程迦：&ldo;你还是给自己上点儿药吧。&rdo;彭野于是胡乱包了点儿药上去。程迦觉得他是在应付她。彭野喂程迦吃了几粒消炎药，程迦说：&ldo;你也吃点儿啊。&rdo;彭野于是也吃了几颗。彭野套上t恤，把水里的冲锋衣捡起来穿上，又把程迦拎起来，说：&ldo;走吧。&rdo;程迦：&ldo;哪儿去？&rdo;彭野下巴指指树林外的一座沙丘：&ldo;那儿。&rdo;程迦说：&ldo;把我松开。&rdo;彭野脑子里回想起程迦说的那句话：&ldo;咱们都别越线，行吗？&rdo;也是，他进了她的身体，没进她的心；管那么多干什么。他看她一眼，说：&ldo;求我。&rdo;程迦不求。彭野：&ldo;不求就不解。&rdo;程迦冷哼一声。走了几步，程迦道：&ldo;给我把绳子解开，我要尿尿。&rdo;彭野回头，眯起眼睛：&ldo;真要尿？&rdo;程迦说：&ldo;憋不住了。&rdo;彭野走过来，摸她的腰。程迦后退：&ldo;干什么？&rdo;彭野：&ldo;你不是要尿尿么，给你脱裤子。&rdo;程迦：&ldo;不要你脱。&rdo;彭野：&ldo;又不是没看过。还干过呢。&rdo;程迦挣开他，退后一步，脚在沙里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彭野居高临下俯视她，问：&ldo;还尿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