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个大夫,但文清辞心情不错的时候也会喝上两杯。
要是文清辞没有记错的话,昨晚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喝醉?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彻底陷入昏睡前的那番对话,在这一刻闯入了文清辞的脑海。
自己问谢不逢可有喜欢的人,他回答了“是”。
接着就——
想到这里文清辞终于坐了起来,并不由自主地将手贴在了唇上。
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但是唇上的感觉,似乎仍没有消散。
谢不逢……吻了自己。
“天……”
文清辞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变得空白。
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是文清辞能感觉出来,此时自己的耳朵,绝对已经红了个彻底。
后来谢不逢还有说什么?
自己又是怎么回答他的?
文清辞努力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用手背蹭了蹭耳根,立刻掀开被子,想要去打些清水洗脸。
然而在手指碰到被缛的那一瞬间,文清辞便意识到,事情或许比自己想的更加复杂:
此时他手下的被缛,是谢不逢的!
自己昨夜,睡在了谢不逢房间里……
文清辞:!!!
文清辞和谢不逢虽同住一个小院,但是院里除了他们二人以外,也有小厮活动。
甚至有的时候,谢不逢的部下还会来这里找他。
想到这一点,文清辞顾不得洗脸,立刻起身穿上鞋袜向门外走去。
“吱呀——”
伴随着屋门的大敞,冷风伴着鸟鸣一道涌了进来。
他下意识向院内看去,查找着谢不逢的身影。
然而今日,小院里竟空无一人。
文清辞转身关上门,向院内走了两步,接着微微提高音量:“殿下?”
小院里无人应答,只有他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回荡。
假如文清辞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休沐的日子。
可是不仅谢不逢不在,往日守着院子的小厮,似乎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桂昌?”这是谢不逢来北地时,所带的太监的名字。
还好,文清辞话音落下没多久,小院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