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利爪跟着夜枭一起行动的时候顺手救了我孩子一命,我有时候觉得要不是……我和他的关系说不定能不错。干他妈的辛迪加。”“我们当中有孩子的人可不多。你是风筝人、死亡射手还是运动健将?不管怎么说,就算他不是夜枭也是个韦恩,如果你和他都没走上这条路,你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了面,更不用说称兄道弟。”“干他妈的辛迪加。上次忘说了,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夜枭其实(涂抹痕迹)算了,当我没说。”“7号,打牌。带副新扑克,地址等人通知。夜枭这两天没出门。说起来,他父母和弟弟的忌日快到了。”“14号,因为众所周知的理由,聚会暂停。”下面接着歪歪扭扭的字体:“原来如此,你们上周合起伙来吸引了猫头鹰的注意,我说他怎么突然就不愿意和我玩了!我被迫听了整整一周车轮碾压过血肉时发出的噼啪的破裂声,极其扰民。我的邻居投诉了,虽然我本人觉得还挺有观赏性的,他倒是也赞成这一点。缺点是托马斯总是能赢——毕竟打鼾的人永远不会被自己的鼾声吵醒。多有趣啊!你们所有人都是他自己选择留下来的噩梦,是被他装在名为哥谭的盒子里的把戏,是他对某个问题谜底的得不到答复的哀求,所以想想看,你们的挣扎能有什么结果呢?倒不如让他把时间空出来再分一点给我。顺便,下次打牌的时候也带我一个行不行,很真诚地求求。”“草,草!小丑怎么找到我们这来的?你们太不小心了!早晚有一天猫头鹰会看到这本册子的,说不定还能读到我这条骂娘话!以防万一,去死,夜枭,别往后看了!”托马斯无动于衷地翻过一页。“新年,打牌,还有一盒跳棋,能开两桌,没有小丑。地点更新了,继续等通知。”“最新消息,全城戒严,聚会取消,显然猫头鹰不过人类节日——最好别让我知道哪个狗娘养的惹得他大过年心情不好,我让这傻逼知道我心情不好是什么样。”“说实在的,我有点理解他为什么情绪不佳。我指猫头鹰。韦恩家毕竟只剩下他一个人。”“↑和这根本没关系。艾薇养的芦苇草看见夜枭的副手被挂在桥上吊死了,可能是□□觉得今年分成不够。干他妈的□□。”“夜枭今天晚上好像喝多了,下手有点重,你们说呢?我也想当大老板,假期结束还能酗酒。”“我不承认年假有这么短!这世上有哪个国家仍在过节吗?中国?他们在过农历春节!对了,女士先生们,我最近学会了打麻将,听说亚洲很多人玩,我们能搞到一套麻将吗?”“24号,打麻将,会的来,要至少四个人。凑不齐的话就打牌。”……“又要过年了,狗屎。我记得每年过年准没好事。去年圣诞节□□暴动、猫头鹰的副手被吊死了,前年有人在仓库里烤肉炸了化工厂,大前年大都会的尸体顺水飘下来堵了哥谭的下水口,四年前的今天小丑发现了我们的聚会……有人打赌今年圣诞能否平稳度过吗?”“12月31日,打牌,小丑也在,地点我分别告诉了几个流浪汉,你们最好能看懂我留下的谜语。□□没动静,辛迪加没动静,夜枭刚从外头回来没几天,让我用别的谜题引到别的地方去了,运气好就不会有什么大事。”据说被引到别的地方去的托马斯:……他怀疑谜语人的安排也许出了点差错,比如本来该为其他通缉犯们提供聚会地址的流浪汉,一不小心流浪到了夜枭的必经之路上。只能说幸运之人的幸运千篇一律,倒霉之人则各有各的倒霉。托马斯检查自己脸上和身上的伪装,听到钟塔顶层传来欢呼声与香槟起盖声,确定这不是又一场为了迷惑他而精心设计的陷阱。他默不作声地走了上去。“托……托马斯!”当谜语人醉醺醺地叫出这个名字时,所有人都为之一静。他们打量着从旋梯转角处冒出来的男人,目光里含着惊愕、迷惑、慌乱等情绪。“欢迎你来。”谜语人八成是故意想吓他们一跳,他极有耐心地等着托马斯在平台上站稳,这才说道,“谢谢你今天晚上为我们传递消息,这是报酬。”“你怎么能告诉他具体地址,爱德华?!”有人质问道。“有什么关系,查克?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聚会,而且还是新年,我总得安排个人给连最简单的谜语都猜不出来的笨比带路!”谜语人半趴在桌子上把一沓皱巴巴的纸币推过来,吞吐着酒气道,“我们认识很多年,他不可能去通知夜枭,除非早就这么干了。你身后没跟着猫头鹰吧,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