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这才打开那小盒子,看到了那绿汪汪的祖母绿观音。
殷蕙取出观音像,把玩着道:“男戴观音女戴佛,告诉您吧,每年我过生辰,祖父都会送我一枚祖母绿的佛像吊坠,直到我及笄为止。看样子,咱们衡哥儿以后也会收很多很多玉观音了。”
魏曕:“敬佛重在心意。”
殷蕙只当他嫉妒,为了让他更嫉妒,殷蕙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匣子佛像吊坠拿了出来,摆在他面前。
魏曕扫了一眼,看到一片莹绿。
一个小匣子就装了这么多顶级祖母绿,她真不愧是燕地第一富商家的掌上明珠。
“这种东西,以后自己看便可,别让旁人知道。”魏曕担心她会忍不住向大嫂二嫂显摆。
殷蕙才没那么张扬,拿给魏曕看,是想让他知道老爷子有多疼衡哥儿,魏曕若有良心,以后见到祖父就该更尊敬些。
收起匣子之前,殷蕙挑了一枚佛像,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花瓣般娇嫩的雪白肌肤,贴着一枚翠绿翠绿的佛,属于美人的媚让那佛都变得不再庄严。
入夜,魏曕好好地敬了一番这尊佛。
次日一早,殷蕙便赶紧摘下玉佛收起来了,这么好的东西,又是祖父的一番心意,不该毁在他手里。
转眼到了三月初九。
燕王府众人都汇聚到了澄心堂。
小寿星衡哥儿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褂子,在接近四郎却被四郎躲开后,衡哥儿就转向了三郎。
三郎虽然也开始去学堂读书了,但玩心仍重,很喜欢逗弄衡哥儿,小兄弟俩乐呵呵地玩成一团。
燕王笑眯眯地看着活泼可爱的两个孙子,见衡哥儿都能跑起来了,他忽然问四郎:“你怎么不去追三郎?”
四郎下意识地去看亲爹。
魏昳连连朝这个儿子使眼色。
四郎这才去追三郎了,跑得很是拘束,必须应付差事一般。
燕王干脆不看了。
吉时一到,魏曕亲自将衡哥儿抱到暖阁的榻上,这里已经摆了琳琅满目的各种喜庆物件。
魏曕、殷蕙站在中间的位置,其他男女客分别站在夫妻俩左右观礼。
燕王紧挨着魏曕,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等着看这个乖孙会抓什么。
殷蕙记得,上辈子衡哥儿抓了一把桃木小剑,寓意长大后会武艺高强,这辈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被亲人们含笑围观的衡哥儿,在一堆物件中间走来走去,最后还是抓起了那把小木剑。
殷蕙笑了,看来儿子是真的喜欢习武。
魏曕已经开始畅想儿子长到六七岁时,他教导儿子练剑的画面。
燕王摸着胡子点头,乖孙习武好,最好像老三一样出类拔萃。
世子爷魏旸站在燕王身后,目光依次扫过三弟与父王的脸,魏旸又看向了自家大郎与三郎。
大郎抓周前,他叫人特意训练过儿子去抓印章,还提前试了三次,大郎抓的都是印章,可真到了抓周当天,大郎竟然抓起一本书往嘴里塞!轮到三郎,反正不是长子,魏旸就没费事多管,结果抓周当日,三郎还不如哥哥,竟然抓了一个银元宝!
诚然,抓周代表不了什么,抓银子的孩子日后可能是个穷鬼,抓刀剑的孩子将来可能手无缚鸡之力,魏旸怕的是,万一五郎抓了印章,父王会觉得天命落在了三弟这一房。
幸好,五郎抓的只是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