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怕……”
萧轻言痛苦的呓语响起，带着哭腔，声线颤抖，从刚开始的说怕，到最后压抑着的哭。
林随听得十分心疼，他摸过去，摸到一手滚烫的湿润，他软下心来。
按照记忆里原身哄反派的语气，“言儿，不哭。”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泪水越来越多，林随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一直重复着，“言儿，不哭。为师在。”
萧轻言烧得意识迷糊，记忆把他带回到他第一次被师尊扎心取血，喂虫的那一天。
他不明白，师尊对他那么好，一点小伤都怕他磕着，怎么会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
无论他怎么哭，怎么喊师尊，师尊给他的是更多的虫。
不会有那句，‘言儿，不哭，为师在。’
他是出现了幻听吗？为何？他会听到师尊哄他？要他不哭。
“师尊……”
他睁不开眼睛，脑海里混乱一片，一会是师尊带他荡秋千偷莫师伯摘的果子得师尊，一会是扎破他胸膛放他血喂他虫，又折断他骨头在一边记录他骨头愈合时间的师尊。
到底…到底哪一个师尊才是真的？
他师尊对他的一切好都是假的吗？
“师尊…师尊……”
萧轻言双手在空中乱抓着那个待他好的白影，他用了好多好多力气，可怎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师尊在他面前消失。
“师尊！！！”
萧轻言猛地坐起来，一双瞳孔尽是不舍，额头布满一层汗。
林随被萧轻言这突然的吼叫吓了一跳。
那句‘为师在。’被句吼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反派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萧轻言急促地喘息着，他怎么会梦到师尊死了，自己会这么惊慌失措？
他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那个日日夜夜都折磨他，那个在他来外门后，时时刻刻都盼着他死的师尊，死了，他应该是非常开心才对。
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刚才那一幕让他无比惶恐，转头看到林随时，他都恍惚了一瞬，差点师尊两字脱口而出。
“言……”
“师弟，我睡了多久？”萧轻言不等林随开口，便打断了。
林随被萧轻言这一句师弟吓了一跳，还好被打断了，不然他刚刚叫萧轻言的可不是师兄，而是原身经常叫的小名。
“师兄，你醒了？你昨天发热晕倒了，今天才醒。你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萧轻言对昨天的印象十分模糊。
似乎是他大脑在阻止他想起来，他一努力回忆，脑袋就胀痛。
“师弟，昨天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林随听到后，心都咯噔一下，想到昨天他给反派的一剑。
他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敷衍着，“师兄。你还是先好好休息，想不起来先不要去想。你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水。”
林随要起身倒水，被萧轻言攥住了手腕，用的力气像是要把他手腕捏碎。
“师弟。我记忆是被魔修动过了吗？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