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在菜花田里站起一点,透过黄澄澄的油菜花,看见聂皓天温柔的伸出双臂,把小女孩子搂在腰间,再一使力,把她横抱而起,女孩子温顺的依在他宽大的怀里,脸几乎全埋进了他的胸脯。
月下,高大的男人,娇嫩柔弱的女人,抱着慢行,呈现一出刺瞎林微眼睛有甜蜜。
她差点一飞刀便向他的背脊射去。居然温情脉脉的给另一个女人公主抱?
聂皓天,你它妈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移情别恋,还是被动洗脑?
身旁茂盛的油菜花像一大块黄色的厚布向她蒙头而来。她几乎喘不过气,几分钟前,那个女孩子分明在说:天哥哥要杀的人,从来就没留过活口。
难道我林微是天哥哥要杀的人?呸……
越过聂皓天的胳膊,骆静宜看着油菜花后那道黑色的小点越来越远。她才轻轻的仰脸,眼神可怜又娇怯:“天哥哥,我只是扭伤了腿,我可以试着走一走的。”
“不用。”聂皓天似有心事,目光幽远,并没有把她放下。她伸手以袖子拭他额头的细汗:“我是不是很重?”
“哈,怎么会?”他抱着她的身子颠了颠:“我要是连你都抱不起,如何抱机枪大炮?”
“天哥哥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扛枪弄炮了。”
“体能、身手和枪法,是作为一个军人的底线,是活命的本领。不管坐在什么位置,都不能丢。”
“嗯,天哥哥好捧。”骆静宜流露真心的崇拜。他的脸与这片天地争辉,竟比这漫天月下银光更加迷人千倍。
她幸福的依进他的怀里,咬了咬唇瓣:“你今晚出来,有没有碰上什么人?”
“没有。”他淡淡的应,她涩涩的笑。
聂皓天的心防,即使在满怀温香的时候,竟也不曾松动半分。他一直向她和骆刚,向任何人隐瞒他记忆混乱的事实。
聂皓天,他对8年来新旧事件、人物的记忆模糊,但是智谋和心机却似乎比之前更加深藏不露。
确实,他虽然只有8年前的记忆,但是骨子里却仍旧是在政坛、军界纵横了10多年的聂司令。
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你?天哥哥!
骆静宜凝神看着环抱自己的男人,目光像朝圣一样的沉迷,眼神掠过他胸脯处的一道疤痕,痕上刺了6个数字和一个字母图案。她以手指轻轻的抚摩:“这是什么?”
正文防备重重
他抱她的手臂一僵,竟立刻把她放下地来。他温和的脸浮起冷漠:“刺青,年轻时贪玩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