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聂皓天醒来时,颈间微痛,坐直了身子,腰膝竟感觉到酸软。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骆静宜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
他拉开她搂在腰间的手,掀开被子才坐起,骆静宜便眯着眼睛醒过来,揉着睡眼,对他茫然的道:“天亮了,天哥哥。”
“嗯,天亮了。”他微不可察的把自己的身子挪远了点:“你怎么睡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她娇羞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噘着嘴儿坐起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对不起,静宜,最近我脑子还有点乱。”他规整了一下自己的睡衣:“但我确定,我没对你做什么。”
“哼,没做什么啊?”她站起,背对着男人的脸容却紧张不安:难道,第二次的药力没有发作?
他微叹一口气:“我一直是个洁身自爱的好男人,不会对你强行做什么的。”
“你没有强行,是我愿意的。”她跳下床,心中纷杂的想:不必理会事实上有没有做过什么,只要他的心里认为有做过就行了。
下到早餐桌前,骆刚精神爽利,对着聂皓天敬军礼:“聂司令,早。”
“早。”聂皓天坐到餐桌前,看了一眼还在端正行军礼的骆刚道:“不用客气。我虽是你的上级,但是你和静宜救过我。大恩,我总是要报的。”
“司令客气了,作为共和国的军人,保护司令是我的职责所在。”
“嗯,吃饭吧!”聂皓天微抬手,拉着骆静宜坐到身边,注视着她的目光温柔:“昨晚,你孤身一人,在枪林弹雨中救下我,我很感激。”
骆静宜甜丝丝的笑着:“我救过你,这一生,都不准忘记呵。”
昨晚在枪林弹雨中救下他?哈哈,离那一场有预谋的救援,其实已经过了3天了。
昨晚的药,果然还是加重了他混乱的记忆。
天哥哥,那个女人,现在你心里还记得她吗?
聂皓天在午夜出行,对于自己的现状,他一直都清楚。忘记了近8年来的旧事,但幸好他并没有变残疾或弱智。
记忆这东西,没了就没了。毕竟他前面的那一段长路,才是命中最重要。
男儿忘了前尘,却不改胸中一腔热血。他是军中的兵王,是和蓝部长缔结盟约,为国家为社稷死而后已的顶天立地的男儿。
他这几天冷眼旁观、从旁枝侧节里,也能感觉到,国内形势正处于最关键时期,蓝部长应该正等待着他来收网。
从骆刚的家到达8年前的那间安全屋,下车后,途中经过一片广阔田野,涉着溪水而过,便到达安全屋的那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