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虎是最高首长,居然在军委门外便被人冲撞,这根本就是不能容忍的事。几十支长枪齐齐指着他,身边迅速围上精兵。
聂皓天冷着脸,隔着车窗玻璃,暗黑的车窗子,看不见赵长虎的脸。他的眼睛里满是红丝:“外公,我会用我的方法,找到她。”
聂皓天从赵长虎的军车走开,拔开指在自己身上的长枪。坐在前座的刘副官长叹道:“虎爷,你用心良苦,但效果却可能适得其反啊。”
“古来成大事者,必得六亲不认,亲情断绝。美人乡,英雄冢,他偏就不明白。”
“现在的孩子和我们当年不一样了,虎爷,他追求的也许并不是万世功名。”
“所以,我就要他明白,男人只有得拥江山,才可笑卧美人。”
“但小天他说:他会用自己的法子,这……”
“他不至于没了分寸。”赵长虎说得淡定,但眉头却还是不由得轻皱。
半小时后,赵长虎收到密报:项飞玲于10分钟前被不明黑衣人掳劫,下落不明。
蒙脸我黑布被揭开,项飞玲还没习惯光线的眼睛被亮光刺得生痛,微眯的眼睛等待片刻后张开。聂皓天站在黑暗的角落,高大英挺的男人此刻像溶入了这一片突乞的暗影里。
他的周边光明透亮,只有他处身的地方如像地狱般黑暗。看着她半跪着在污浊的地板上拖行,他只字不发。她的身子终于挪到他的脚边,她伸出手去触到他那一方的黑暗,他却向后退了一步,语声沉着冷漠:“项飞玲,微微,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聂皓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半趴在地上,心中有一种愤怒万念俱灰:“我爱着你啊,我爱了你10年啊,我们一起长大,背着小书包啊,今天,你居然这样对我?”
“和我一起长大的孩子有很多,但微微只有一个。口里说爱我,却背后使黑手伤害微微的女人也有很多,不是只有你一个。”他突然狂傲冷笑:“项飞玲,你还记得骆晓婷吗?”
“你?”项飞玲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冰冷,他踏出那一方黑暗,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他的眼神除了愤怒、鄙视,还有一抹透骨的冰寒。
“你不会,不会,我不是骆晓婷,你也不会,这样对我?啊……”
女人尖细的撕裂般的嚎叫响彻这间废旧仓库,他的脚踏在这只青葱般白嫩的小手上,军靴底部那硬钉在她的手背上肆意的碾动着,他漠视她的尖叫,声音比脚下那厚钉更着力:“项飞玲,我杀过很多人!”
是的,他杀过人,杀过很多人。他在枪林弹雨的任务下一次一次的活下来,如今更加手掌生杀大权。在他的世界里,他是个杀戮成就的王,如今,他不见了他的王后。
“不要啊,皓天,我痛,为什么?为什么?”她哭着喊着,可怜的求情。
项飞玲参军的日子虽不短,但位居高位,又干的一直是文职,并没见识过太多战场的残忍。
而今天,一向待她温和儒雅的聂皓天,呈现给她却是血淋淋的野性。愤怒到嗜血的男人。
她此时才有一点儿明白,为什么他年纪轻轻,便成为军中闻之色变的人物。她爱着他,却从来不曾了解他凶残嗜血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