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防患于未然嘛。
18。
我的腿已经彻底地好了,篮球队的男生们也不用天天背着我跑上跑下的了。
姜齐砚倒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来接我下课,然后一块儿去吃饭。
我暗示了两回,跟他说我已经恢复了,不需要再接送了。
第一回,他给我装听不懂,打着哈哈就过去了。
第二回,他耷拉着脑袋,用格外可怜兮兮地语气控诉,“月月,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呜呜。”
乌溜溜、亮晶晶的小眼神,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某种大型犬科动物。
我原本准备的好义正严词的腹稿,一句都没用上,尽数卡在了嗓子眼。
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姜齐砚柔软的发顶。
结果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对方“嗷呜”一声扑过来,把我抱了个满怀。
我被转得身子软绵绵,头也晕乎乎的。
美色误国啊。
迷迷糊糊地我好像答应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厮戒指都给我套好了。
?
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买的?
你别说,还挺好看的。
尺寸也正好合适。
那就,暂且先试戴个几天吧。
剩下的,就看他表现了。
19。
庭审在冬天,我陪着方芳一块儿出庭。
我爸妈他们可能以为警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毕竟老方家跟他们说好了五十万私了的。
警方和法院纵使介入,又能做什么呢?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方芳被我们接了出来。
以后,她的事,她自己说了算。
再也不用回去做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昨日事,譬如昨日死。
她会有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新的,健康的人际关系。
只要她愿意,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会向她奔涌而来。
……
我爸妈看见我的时候,情绪格外激动。
我爸和弟弟嘴里都一直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
审判长的法槌都敲了好几回,以示警告。
“婊子养的破烂玩意儿,净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老子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