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
出了门口,有小插曲发生。一个街头艺术家拽住安燃的手腕,嚷嚷着要为安燃画一幅肖像。带着血丝带清明狂热的双眼透过口罩仿佛看透了安燃的伪装,恳求道:“请让我为您画一幅肖像。我有预感,这将会青史留名。”
安燃当然拒绝了他。
画家的全部家当都在一个小巷子里,五彩斑斓的颜料桶被放在水管下面承接不断滴落的雨水。安燃瞟了几张画家的画,塞给他一些基础货币和面值比较大的纸币说:“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说完,不顾挽留远去。
k国的首都街头有很多的落魄艺术家,安燃一路走来,见到了不下数十之多。大部分无家可归。但却又平静坦荡,偶尔和路过的行人谈笑风生。
走着,走着,安燃感觉靠两条腿走到医院是不现实的。于是坐上公共汽车直通医院。
“三枚芬纳尔。”
安燃投掷了三枚基础货币。坐在最后一排。车上的人很少,安燃拉开窗户,查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行驶道中途时,司机突然提醒安燃:“市中心医院的路被封了,公共汽车将会转向。要下车的话请在下一个站点下车。”
安燃:“目前医院是过不去了?”
司机:“嗯。除了救护车。”
安燃:“好,谢谢。不过我还是在等一会儿再下车吧。”搜了一下最新的新闻,市中心医院确实被封了,现在那边乱的很。一大堆媒体挤在门口企图挖出劲爆的消息。门口拉了黄色警戒线,有很多警察也收在门口。而且还有穿着艾德制药公司制服的检测人员拿着检测仪器走走停停。
安燃将视频转给了伊丽莎白。
很快得到了回复:【动静未免太大了。小心点,还是不要暴露自己。当然,最重要的是真实身份。】
少年看向窗外,抖落鲜花上的水珠。伸出来的手指尖比常人相比要更透明一些。
安燃捏了捏手指,小心地露出手腕。已经完全透明了。能清楚地看到下面汽车的深色坐垫。
是不是忘了什么?
安燃摸摸额头,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这种事情。
发展下去,安燃会无法出现在人前。安燃将袖子拉下来,口罩提上去,尽可能遮住更多身体部位。
安燃喜欢雨天,因为自从觉醒以来。他逐渐意识到同样的太阳光波对自己的抑制作用。处于太阳下,整个人懒洋洋的,力量的起伏波动也趋于平静。
像催眠一样。
公共汽车到站了。
广播提醒乘客下车。
安燃走下车,又步行几十米。来到医院门口不远处。媒体还没离开,现场气氛火热。安燃离得远些,仔细观察整栋建筑。随后找了一个无人在意的小角落,瞬移去了医院内部。
17层781号。
安燃出现17层男厕所的隔间里。推开门走了出去。这一层明显是高级病房,房间数量稀少,设备齐全。甚至还有咖啡室。
781号在走廊的尽头,倒数第二间。安燃走过去时,被值班人员喊住,让他填写登记信息。
安燃填了一串看不出来的假信息。
值班护士:“有探视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