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白他一眼,真是被气笑了。
自己正哀叹她那没到手就长着翅膀飞走了的东宫牌羊毛呢,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了,竟然凑上来亲自己。
等他总算松嘴后,姜椿得意洋洋地故意气他:“哼,亲也是白亲,我正来天癸呢,你想敦伦都敦伦不了。”
宋时桉伸手勾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骂道:“这还用你提醒?哪回不是我帮你记着天癸的日子?”
姜椿心虚地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宋时桉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亲你跟敦伦有甚干系?难不成不能敦伦,我就没必要亲你了?
在你姜椿眼里,我宋时桉就是如此势利的人儿?”
姜椿被他念得脑袋疼,忙不迭投降:“好啦好啦,别念了别念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嘛?
夫君才不势利呢,势利的是我,我不光势利,我还市侩呢!”
宋时桉瞪着她。
瞪着瞪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俩这性子,这个进另一个就会退,另一个进这个就会退,吵架根本吵不起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绝配?
他们天生就该是一对。
难怪自己上辈子孤独终老,至死都未再续娶旁人,感情是为了等她来呢。
事实证明,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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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休沐日,宋时桉楼着姜椿好生睡了个懒觉,起来时都快到辰时了。
桂枝端了洗脸水进来,笑道:“大爷、奶奶,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雪,这会子积雪足有膝盖那么高。
太太让人来传话,说今儿不必去正房用膳,她会让大厨房的人将三餐给各院送过来。”
如今所有宋家人已悉数回府,每日一帮子人齐聚正院用膳,庄氏早就不耐烦了,一直想寻个由头恢复从前各院分开用膳的习惯。
今儿总算给她逮到了机会。
姜椿闻言伸了个懒腰,高兴道:“母亲真会体恤人。”
能在自己院子用膳,谁愿意折腾着去正院?
虽然正院就在隔壁,纵观整个宋宅,就数他们丹桂苑离得最近。
但天寒地冻的,比起顶着冷风出门,当然还是地龙烧得暖吁吁的屋子里更舒坦。
而且雪这般大,虞安城肯定是没法进城的,所以今儿功夫也不用练了。
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嘛!
为了庆祝这两件大好事,姜椿大手一挥:“下雪天最适合吃锅子打麻将了,中午咱们就吃羊肉锅子打麻将。”
话都说出口了,她这才转头看向宋时桉,问道:“夫君可有意见?”
你话都说出口了,才想起来问我,我还能当着丫鬟的面给你拆台不成?
他淡淡道:“我能有甚意见?我又不吃荤,你只管吃你的就是了。”
姜椿笑嘻嘻道:“我怎能让夫君干看着我吃?夫君吃不得羊肉锅子,可以吃菌菇锅子呀,菌菇锅子也好吃呢,我叫御大厨房给你单做一个。”
宋时桉嘴角忍不住上扬。
虽然自己吃什么都没所谓,但被娘子细心惦记着的感觉可真幸福。
面上却矜持地颔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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