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为了性命要娶钟家玄品顶尖的女子,可那钟家
偏看不上你,用个末品的废物把你打发,就是你身旁这个吧?虽然是个不入流的男妻,好歹是你救命恩人,你也该对他好些,见着了故人,总不至于连个介绍都不做。”说到这,他还故意对钟采喝道,那边的末品,你说是吧?
钟采撇撇嘴,这人屁事真多。邬少乾的眼里倏地闪过一丝戾气。
下一瞬,凶猛的劲风破空而出,直刺卢定星的面门!
卢定星本能地躲闪,迅速转头!险而又险,堪堪躲开。
那劲风虽说只是从卢定星的侧脸刮过去,但是他被刮到的地方,却有一抹凌厉的痛楚。是一道殷红的血痕,痕迹不算太浅,隐隐翻出了些许皮肉。
随后劲风去势尽了,刚好能被另一个青年——霍温捉住。霍温看着手里的长箭,眸光闪烁。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相貌不过中上,胜在气度出众,虽说没什么动作,也不很高调,但只要注意他,就会觉得他十分不俗。
年轻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霍温身边还有两个天姿国色的女子,这时柳眉微蹙,显然心情都不太好。
霍温几人都看得清楚,这支箭正是邬少乾拉弓射出。
那硬弓此刻正被邬少乾挽在臂上,他面带浓烈的杀机,弓弦绷紧,弦上那箭尖寒光森森,正对准卢定星的心口。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邬少乾如今射出的长箭,居然还能伤到卢定星。更可怕的是,在他射出这一箭的时候,卢定星等人竟都毫无所觉。
卢定星摸了下侧脸,血糊了一手,让他又羞又怒。霍温等人的情绪则很复杂。
邬少乾冷声道:“我虽废了,倒也还留下天引巅峰的实力,你不过刚入天引十二层罢了,谁给你的胆子欺侮我的伴侣?
卢定星面红耳赤:“你——”
邬少乾打断了他的话:镇内狭小出手不便,你既不忿,不如出城一叙?卢定星当即就想答应,却有位青裙的少女轻轻地拉了拉他。霎时间,卢定星脑子清醒了,话都憋在了嗓子里。刚刚邬少乾的气势太可怕,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他。如果真的出去交战,他不是邬少乾的对手。
邬少乾见卢定星胆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拉着钟采扬长而去。
钟采握紧邬少乾的手,感受到了他的身体仍旧紧绷着。也是,他哥们儿固然看着潇洒,却始终防备着,一旦背后的那几个人有什么异动,他都能立刻回
击!
卢定星盯着两人的背影,想偷袭又不敢,心里满是被羞辱后的憋屈。
霍温顿了顿,有意要化解此时的尴尬,却不知要如何开口才合适……
气氛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卢定星刚刚的怯战太过难堪,也再没脸面跟几人待在一起,只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就拂袖而去。
众人被他抛在身后,但都没有追上去。
青裙少女廖芸菲与她好友田雪贞对视一眼,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霍温则转过头,对剩下的那位年轻男子拱手,歉然说道:“万兄,让你扫兴了。”万清渠温和说道:“只是意外罢了,霍兄言重。”两人在说话间,已经将卢定星当作笑话了。
接着,霍温客客气气地请人到镇中的酒楼里用饭。
屏风后,霍温给万清渠倒了一杯酒。
万清渠试探询问:“万某初来乍到,不知刚刚那位是——”
霍温叹了口气,说道:“那位名叫邬少乾,曾是周围数十城池中最顶级的天之骄子,资质达到天品顶尖,十七开光,威风无比。只可惜不知被何人所害,落到了这个地步。
万清渠轻抚酒杯,没有再追问下去。
坐在另一侧的两位少女互相依偎着,神情间也露出惋惜。
说真的,像邬少乾那样的人,只要是到了适婚年岁的女子,有几个不想与他鸳鸯双栖?可既然无望,就该寻找自己的缘分了。
这一次霍温带着未婚妻子田雪贞出来游玩,其实主要是为了让廖芸菲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