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藏在我房间了。我一个人住,又封了他的哑穴,限制了他走动,没想到他竟然从房间里出来了。一开始我没想这样的……我把他带进宗门是想和他好好相处,没想到他不知好歹,我就只能砍掉他的手脚。至于炉鼎……”
他说到这里似乎忘记了应该怎么继续说,愣在那里半天,才想起来什么一样:“他就是炉鼎体质!即是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成炉鼎其他弟子都十分容易提升修为,就只有我,一直在筑基那么久。他能助我提升修为,就是炉鼎!”
楚清问全程听着,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等赵栋诚说完话后,才开口:“你刚刚说的我没有听明白,你再重复一遍。”
赵栋诚呆住,没想到楚清问会这么说,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思索。
“够了。”韩白觉突然开口,声音充满不爽,“赵栋诚已不是我问剑宗弟子,将他扔出问剑宗,永生不得踏入问剑宗一步。”
如此正大光明地敷衍,让楚清问不禁盯着韩白觉,出声道:“他将一个好好的人害成那个样子,掌门就是将他逐出宗门这么简单吗”
“我也觉得不妥,可他毕竟是我问剑宗的弟子,最后杀死那人的也不是他,而是我。”韩白觉满脸悔恨,“难道要因为我杀死了那个人,而杀死他吗”
这是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了。
楚清问冷冷地看着韩白觉,韩白觉任他打量,最后楚清问微微一笑,什么都没再说。
赵栋诚被弟子拉下去,各种哭着求着都没任何作用。
楚清问说:“事情已经解决,我和师弟准备出宗。”
韩白觉诧异道:“山下之事还未解决,你们就走吗我说过山下之事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明日再走吧。今日我儿远生会传信告知我山下之事解决得如何。”
楚清问打量着他脸上细微的神色,无法看出他是希望自己走,还是不希望自己走。
他勾唇轻笑:“既然掌门挽留,不再住一日,倒是显得我们不识趣了。”
韩白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不过最后还是露出一抹笑:“我问剑宗三峰不比你们太一宗差,可以好好看看。”
正常人谁还有心思看风景。
楚清问表面应下,和谢叙告退。
“师兄是在试探韩掌门吗”没走多久,谢叙忽然开口。
楚清问觉得他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笑了笑:“我主要想看看,这个韩掌门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叙:“师兄打算如何”
楚清问看了眼南峰所在的方向:“晚上我想去南峰看看。”
北峰一直无人,东峰也看不到弟子,只有韩白觉的南峰有几名弟子。
楚清问觉得韩白觉铁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说干就干,天一黑就和谢叙出门去了南峰。
和北峰一样,南峰几乎没有人存在,韩白觉住的地方亮着烛火。
楚清问怕被发现,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停下,很快听见了动静。
似乎是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韩白觉恼怒道:“会不会煮茶这煮的什么东西”
有个人影捡起地上碎裂的茶盏放在桌上,小声道歉。
韩白觉手指一动,那人直接飞过去,被他死死掐住脖子,语气阴森狠厉:“下次要是再敢犯错,可就没有今日这么好的运气了。”
小说里的韩白觉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到了这一刻,楚清问彻底确定韩白觉变了,不再是那个正直善良的正派。
果然从穿书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小说世界就没有既定的事实,所有都在发生改变。
楚清问扯了扯谢叙的衣袖,提醒他可以离开了,却突然被谢叙抓住手腕,示意他看向身后。
楚清问扭头,就见站在门外的几个弟子一动不动,表情十分僵硬,没一个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