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喻湫来说,怀孕竟然要比去死都还可怕。
乔行颂推开浴室的门,冷了脸,威胁似地说:“你再说一遍要去死。”
但喻湫要是再说一遍其实结果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要是喻湫真的再说一遍,他也没有辙。
好在喻湫骨子里就怕他,敬畏他,就像他每次倒数三二一那样,喻湫听他的话,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制在作祟而已。
喻湫不说自己要死了,改为挣扎着哭喊:“——我不要孩子,我不要孩子!!!我不要测!我不要测!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乔行颂没理他,把他放在马桶上坐着,拆了杯子接他的尿液,喻湫却还是犟脾气,喘着粗气,憋着无声抗议。
乔行颂也没惯着他,更没有用惯用的“三二一”来威胁他,伸手就钻进他的衣摆,摁着他的小肚子一阵揉。
喻湫闭着眼睛反抗地嚎,没反抗多久就坚持不住了婻砜,毕竟他一天到晚都要哭,哭了就渴,渴了就喝水,喝了那么多水又不能自己去上厕所,每天都要等着乔行颂回来盯着他才能去解决。
尽管他每天都有控制自己不喝那么多水,但一天的量也够满了,乔行颂摸着他肚子都能感觉得到他小肚子被尿液胀起来的鼓囊囊感。
待乔行颂一言不发的接好了液体,喻湫也像被抽了灵魂,他呆滞地看着乔行颂在洗手台边测试纸。
这是他第二次在浴室里,同一个位置,验孕。
等待的过程十分煎熬,乔行颂带着喻湫洗漱,洗手洗脚洗屁股再抹身体乳。
十五分钟后,乔行颂拿起试纸,查看结果。
试纸上没有第二条杠。
他看完,递给了僵着的、在等待审判的喻湫。
喻湫接过,紧张得视线模糊,努力了好几次才聚焦。
他看清试纸上没有第二条红杠,不由得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早就知道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中招的乔行颂捞住了他,把他抱回床铺。
上了床后喻湫紧紧攥着那条验孕试纸,翻身埋进了被子里,留下一个后背给乔行颂。
乔行颂在衣柜面前找换洗的衣服,卧室里一阵死寂,谁也没话说。
喻湫没有怀孕,那么什么呕吐、心悸、失眠,便都是另有其因,乔行颂找了换洗的衣服,转身静静地看着喻湫留给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