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乖,对,我就是不乖!”喻湫哽咽着凝视他:“所以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乔行颂挑眉,松神说:“都说了,是秘密。”
喻湫抓着他歇斯底里:“到底为什么!乔行颂!!”
乔行颂不动容地教育他说:“连名带姓的叫哥哥,这个行为很不礼貌。”
喻湫拽着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乔行颂揉了揉他的头发,拉着他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手铐,一边解锁一边说:“别的你都不用知道,我又不是给你下死刑,用不着一副死到临头了要知道真相的样子……”
他给喻湫的左手锁上,冰冷的铁链再次让喻湫感受到沉重的坠感,当即便是一股无法言语的心灰意冷。
是对新希望的失望。
“你只需要知道,你最好不要再想着逃跑,”乔行颂理了理落在地上的铁链,语气那样温和又那样冰冷:“我不喜欢你逃跑,这话是真心的。我无法保证你第三次逃跑后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次,也自然是有惩罚的,”乔行颂由下到上撩了他一眼,最后伸手掐住他的脸,又给他擦掉眼泪,“哭累了吧?睡觉吧。”
喻湫确实累了,但是不是哭累的不一定,乔行颂把他抱上床,整理了被子里,再给他盖好,“睡吧。”
喻湫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阵失语,后来乔行颂在他身边做了什么,是倒了水,还是准备了充足的食物,他一概不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睡着的,更不知道一觉睡了多久,起床的时候便感觉身体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对喻湫来说太熟悉了,就是Omega发热期的前期,意识到发热期的日子即将来临,他坐在寂静的卧室里有些慌了,立马翻身坐起想去找自己行李里的抑制剂。
家里是没有抑制剂的,因为回到家基本都有乔行颂的标记在处理。
谁知喻湫翻身下床,竟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三盒崭新的Omega抑制剂包装。
不用多想,自然是乔行颂走前给他留下的。
他知道喻湫的发热期快到了,却留下这些抑制剂,原因是什么也可想而知,要不就是乔行颂不想搭理他了,要不就是乔行颂这几天不会回来。
一盒抑制剂有六支,三盒十八支,喻湫发热期一共三天,一天用四支,三天也就只用得了两盒,乔行颂甚至多买了一盒,就是用来以防万一发热期延期。
喻湫傻站在那,望着那三盒抑制剂,一时不知所以,良久才拆开一盒,默不作声的给自己注射了一支。
回到床上,他感觉饿了。
现在是几点钟也不知道,看着外面的天,大约就是六七点黄昏的样子。
他竟然从早上六点睡到了晚上六七点,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当然也是有即将发热期的原因在,不然以他平时的睡眠,顶多十小时就自然醒了。
一觉睡到黄昏的感觉不是很好,身边也空荡荡的,寂静空洞得像是无人之地。
喻湫就这么看着外面的夕阳,呆着一直到夕阳落下。
天黑了就更不知道时间了,又坐了不知道多久,他饿得狠了,狼狈地爬起来去找吃食,翻箱倒柜,只找到两块包装完好的饼干,随后用受伤的手轻轻捏着包装壳,狼吞虎咽地啃吧啃吧着给吃了,饼干很噎人,但好在噎的时候好在有乔行颂给他准备的水。
水壶七百毫升,他也不知道乔行颂多久会回来,所以这水他只有省着喝,抿了抿就算了事。
吃完饼干再次回到床上,再次发呆,再到情绪被发热期激素影响,喻湫下床去翻衣柜,把乔行颂的衣服全都抱出来,然后刨了个窝筑巢。
他一觉睡过去,醒来又觉得好饿,这会儿还好渴,可天都还没亮,依旧黑着。
喻湫把脑袋砸回衣服裤子里,强制催眠自己睡觉。
这一次的睡眠并不深入,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了外面有敲门的声音,但是太模糊了,醒来后一直以为是自己饿得致幻了,蔫吧地抱着乔行颂的冬衣靠在床边,尽量降低自己的体力消耗。
他不知道乔行颂是不是想饿他几顿,让他长记性,让他知道他是乔行颂带回来的,如果不是乔行颂把他带回来养大,他现在就是一个流浪的孩子,只能过这样每天食不果腹的生活,又或者是个淹没在河底的小小尸体,连这样食不果腹的生活都过不了。
这便是所谓的惩罚了。
喻湫灰暗地耷拉下眸子,抱紧了乔行颂的衣服,垂着头再也不动。
再到天光大亮,他饿得手脚发软发虚了,嗓子眼干得难受,难受得他哭了两声,实在忍不了就扒着水壶喝了两口水,貌似又听到了外面有谁敲了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