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读什么专业的?”
“……表演系的。”喻湫的痛感天生就敏感,现在手上膝盖上笼统算下来四五处伤口,免不了把他疼得出汗。
他不愿再说话了般,眉头死死皱着,闭上眼睛,逼出滚烫的泪花。
“噢,表演系,那你这是来实习?”
喻湫咬着后槽牙回:“……嗯。”
司机给他抽了两张纸:“擦擦眼泪,叔开快些,让你少痛一会儿。这抽纸你随便用,血什么的也擦擦。”
喻湫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明明有擦伤的伤口还抓了别人的安全带,吓得立马松开,接过纸巾给安全带一顿擦:“……对不起。”
司机笑了:“嗨唷,你快擦擦你的手吧,那血珠子直冒呢,我这有清洗剂,你下车了多付我十块钱就行。”
喻湫点头:“好……”
他抹了抹眼泪,抽搭着又小心翼翼地擦擦手心,再擦擦膝盖。
不消片刻就染红了好几张白纸。
“你是Bate吗?不是的话纸巾待会儿扔进这个口袋里,带出去扔掉就行。”
“……好。”喻湫言简意赅地回答他,抽了抽鼻子。
看着自己膝盖上露出的这俩血窟窿,想起刚才那个摔下马的被石头割破了腿的女演员……还有乔行颂耐心又冷静安抚处理的样子。
一股被宠坏了的委屈就腾地涌上了眼睛,他用纸巾捂着眼,伤心坏了地呜嚎了两声。
给司机吓一跳:“哎哟……你这,哭那么伤心……你这小孩儿…看起来不娇气,实际上……倒是有点反差。”
喻湫倏地收了声,揉红了自己上翘的眼尾,再抹掉脸上的泪水,闭嘴憋住了。
司机又乐:“我小孩儿小时候跟你差不多,哄不得,一哄就哭得更厉害,但是要说他不坚强什么的,立马就给嘴闭上了,可有趣儿。”
喻湫把脸都憋红了。
他看着窗外,刚才那一瞬间极度想要找乔行颂诉苦的心情被他压了回去,拾掇拾掇自己的状态,又变成一个冷漠坚强的漂亮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