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消息即使在广泛意义上不被portafia的成员知晓,但完全瞒不过我妻耀的情报网。
又或者,太宰治压根没有把这件事对我妻耀隐藏起来。
太宰治在用这种方式对我妻耀警告。
我妻耀不能动织田作之助。
呜,好过分啊太宰先生。
我妻耀心里烦躁,却不能对织田作之助发火,他咬紧牙根,对织田作之助露出的笑更加灿烂:“那你加油哦,作为太宰先生的朋友,你也要多努力才好呢。”
织田作之助感慨于我妻耀的好心,点头:“好的,我会努力升职的。”
我妻耀气的深呼吸,太宰治坐在后面,低低的笑,他很乐意看到我妻耀现在的情态,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游刃有余之后,如同一只被带了止咬器关在无法站直的铁笼之中的恶犬,因为太宰治的束缚,只能无能的低吠着,甚至不能呲出獠牙面对敌意对象。
被束缚的,被禁锢的,被压制的。
已经不知不觉刻上了太宰治名字的恶犬。
太宰治的声音里含着笑,声音喑哑,尾音蜜糖似的甜,吐出来的语言却裹着刀子:“嗨,你们知道吗?”
我妻耀立刻回头,注视着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闻言也转头看向了太宰治的方向。
太宰治的眉目里浸润着倦怠的懒,却满满盈盈的都是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画家找不到一面真正洁白的墙,因
为画家本身就是脏污的,他走到哪里,哪里的墙就会因为他身上的泥垢变得肮脏。”
我妻耀来到了太宰治的身边,他一边听着太宰治的话,一边习惯性的用手背去擦太宰治鬓角的汗水。
太宰治嗤笑着打开我妻耀的手,继续道:“画家始终找不到那面他心目中的白墙,于是随便停在了一面墙前,这面墙可能远不如他之前看到的墙好看,但他还是停在了这里。”
“因为无所谓了,这面墙是那一面都无所谓了,不论这面墙原本的模样如何,画家都决定将这面墙上的涂画全部剥除,在重新绘上自己的色彩。”
太宰治眯起眼睛,笑的格外灿烂:“一旦失败了,这面墙……”
织田作之助接下了太宰治没说完的话:“一旦失败,就会变成断壁残垣。”他已经走到了门口,看了眼笑容灿烂的太宰治,又看了眼低着头的我妻耀,想了想,安慰道:“但是,因为想要作画而破坏一整面墙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别担心。”
太宰治笑而不语。
织田作之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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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portafia的办公室,具体是太宰治的办公室,我妻耀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任务报告,而太宰治摊在床上,大字型滩成了软乎乎的一坨液体,看上去快要流下来了。
我妻耀写完最后一笔,瞥了一眼太宰治,又瞥了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放下了笔,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太宰治的身边。他没上床,蹲在床边,双臂搭在床铺上,就这么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的心情很不好,也许是因为身体原因,又或者是因为身边这个并不听话的狗。
他真的因为我妻耀生了好多的气。
我妻耀和太宰治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出声。
太宰治双目盯着天花板,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睫还昭示着这是个活生生的人:“你再怎么看我,都不能挣脱出你是我的狗狗这件事哦。”
我妻耀将脸颊贴在手背上,如果可以,他想贴在太宰治的手背上,但他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太宰治一定会生气,只能忍下:“我的荣幸。”
太宰治一阵深呼吸,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金属碰撞的轻微声响。
是我妻耀站起来了。
这引得太宰治微微抬了抬眼,他仰着头盯着我妻耀,鸢色的眼睛里映出我妻耀粉红长发,昏暗灯光之下,在一片深渊之中燃烧出奇异的色彩。
“该吃药了,太宰先生。”我妻耀轻声道。
太宰治放柔了声音,朝着我妻耀勾了勾手:“弯腰、”
我妻耀顺从的弯下腰,脖圈上的铃铛便悬在了太宰治鼻尖上。
太宰治眼睫颤了颤,一把拽住了脖圈,脖圈在他的动作之下猛地收紧,我妻耀只能用手肘撑住床面,不让自己砸在太宰治身上,窒息一点点蔓延,我妻耀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微痛苦的神色。
“谁给你戴上的?”太宰治冷笑:“你说,谁会成为那个画家呢?”
“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