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烨微微颔首，不由也有些冷汗直冒。
“做的很好，你先退下吧，其余的事情，本座自会决定…”
他摆摆手，机缘通常与风险并存，除非实力悬殊，他不会毫无准备地杀进去。
对方是敌是友，能否利用还不清楚。
杀戮永远是最低效的举动，即便要战，也要知己知彼，权衡利弊，做好周密的部署与计划，必胜之战，永远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就如同他在真武，勾陈两域推行的举措一样。
人人喊打，避之不及的恶人，哪怕杀人亿万，只是最粗浅的恶人。敌人恐颤，子民拥戴，众望所归却坏事做尽道貌岸然的，才是真正的恶人。
这是他一直以来，所信奉的，所自我勉励的一大原则。
清月宗那般人族势力的结局，两大星域近年来的发展，长生叶家的态度，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属下遵命。”
李秋涵颔首，一步踏出，空间波动闪处，她的身影便已鸿飞冥冥。
黄烨微微颔首，转过身，身上气息流转，再度进入了修炼状态。
“进来吧，我已将门口的结界撤了。”
不过修炼了片刻，黄烨淡淡转身。
一道窈窕身影怯生生钻进来，提着裙摆，微咬红唇，看上去楚楚可怜，黄烨却是翻了个白眼，语气冷冽。
“你进来做什么？”
“奴婢叩见妖尊殿下。”
沈思思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了下去：“奴婢听闻妖尊殿下闭关悟道，许久没有好好吃饭了，特意做了些家乡的点心…”
她作为黄烨的贴身侍女，理应照顾黄烨饮食起居，黄烨倒也无话可说。
说话间，少女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从手中食盒里端出一个小盘子。
“尊上请用。”
黄烨转头，神情微微一僵，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糕点的表皮是糯米制作，内部掺杂了可食用的鲜花，花蜜与梅子酱，一咬下去，满口芳香四溢，味道的确不错。
他又不由得想起武清璇，如果她还活着，想必会很喜欢吃。
“做的不错。”
黄烨微微颔首，看着少女期待的眼神，忽然淡淡开口。
“本座要去沐浴，你跟着我。”
“啊…啊？”
沈思思顿时满脸通红，呆呆愣在了原地，还是她身上系统出声提醒。
“咳咳…宿主，这是封建制度的社会，跟古代没什么差别，只是能修真而已，古代的达官显贵，是不会拿婢女当人看的，服侍沐浴只是义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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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晃了晃脑袋，缓过神来，亦步亦趋地了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