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韵点点头,随后道:“我还有人在叶城内,我让他们去查一下东宫的饮食可有问题。”
“劳烦姐姐了。”夏灵韵比墨清漓大,墨清漓叫声姐姐也合适。
不过墨门主在江湖上桀骜不驯的大名也是人尽皆知,夏灵韵看出了墨清漓对自己弟弟的真心。“你这声姐姐我认了,我弟弟交给你了,你们以后要是过不下去,也别伤他,送回来给我。”
夏灵韵跟花婆婆一样,不信什么山盟海誓、情深义重,哪怕重穆这些年待她再好,她也始终保持着一分清醒。
她都觉得,重穆总有一天会变心,又怎么会信任别人的爱情可以地久天长。
虽然不信,但她不爱干棒打鸳鸯的事情,别一棒子打出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过不下去不救自己分开了吗。
“这就认了?不得喝杯改口酒吗?”重穆戏谑道。
重穆大抵是能知道夏灵韵在想些什么,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心疼自己,他的皇后时时刻刻都在为分手留后路,他花了六年的时间,才把这颗冰封的心慢慢地捂化了,就是捂完外面的冰,发现里面还裹着一层铁。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他从十年前见到还是少女的夏灵韵起,她就是现在的样子了。
怪谁呢?当然怪夏衍。
十八年前,夏灵均是婴儿不知事。
但夏灵韵亲眼看着父母死在自己面前,她聪慧又能干,当年发生的事情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
重穆大抵也清楚了南夏的那些事儿,并且时刻谨记以夏衍为反面教材。
纳那么多妃子,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一个个每天都想着要弄死你。
北启的情况和南夏不同,北启是神权大于一切的地方。
只要把一切都说成是神的授意,臣民便无权过问重穆的家事。
“改天吧,你儿子一个人在宫里别又被偷了。”夏灵韵瞪重穆,不是说了不要跟着我,跟出来干嘛?
夏灵韵说了这话以后,重穆不再说话了,面色变得有些严峻。
“偷?”墨清漓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都说北启皇宫守卫森严,外人难以入内,还能被偷孩子。
夏灵韵苦涩一笑,没解释,和重穆一起离开了。
墨清漓虽然觉得奇怪,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与灵均无关的事情,不该多管闲事。
恰巧听到夏灵均在园中唤自己,便大步走到了夏灵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