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才最要命！
挖稀土卖到国外，可卖一千卖两百！买家直接往一些海外账户存钱。尼玛！真是零风险高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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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罗江集资诈骗，能让那么多官员明知违纪违法！都疯狂搞了五六年。换成零风险高收益的挖稀土？他们或许会突破一切人间底线！
……
好在还有时间。
随着对内幕了解的增加，郑清才知这伙人，有个很难逾越的障碍！却并非搞特么的中外合资……
当年厂为何选在那里？从此差不多一个乡镇大的地盘！从地图上消失，只剩一串内部代码……
因为厂是生产重要航空部件！而航空材料中要用到大量稀土材料。虽说我国现无稀土精加工技术！但高瞻远瞩的高层相信：我煌煌华夏，将来对于这些技术都是小意思。
所以建厂时，大笔一挥！就将早已反复勘察到的…稀土储量极丰富的那片山地！全都圈进去。从此那片地属军工，再与地方政府无关。
这情况令厚系抓狂！
不过，厚系这些年也有蛮拼的！先将军工厂改成央企，再又改为省属国企；然后，在前几年又极力让其搬去了省城。
还不行！那片地盘的产权可属于企业。产权得交给地方才行！可一是这种事操作起来很复杂！二是，人家也知下面就是堪比金子的稀土！操之过急就是为人作嫁。
也不敢直接策动他们挖稀土卖！军工、央企、省国资委有大量知情者。不管前东家还是现东家？都有大量能力惊人又是知情人之辈！尼玛，若那样厚系最多能喝点汤……
厚系很有耐心！
他们一方面在省高层，唱着稀土是国家战略资源的高调，让企业趁早打消挖矿念头！
另一方面，对搬迁到省城的技术型大型国企，持续安插人进去管理。这些人只有一个任务：早点搞垮它！早点让省政府不堪重负！然后宣布破产解散，就是大功一件。
那样，那块不毛之地就只能交还地方管理！而此时，他们已完成对所在地的深度控制！完美……
经过多年不懈努力！厚系终于到达成功边缘。
搬入省城的国企，已由刚开始凭深厚技术底蕴生产摩托车，产品风行全国效益红火！到如今终于负债累累已发不出工资！离破产重组仅一步之遥。其中艰辛…只有厚系才懂！
前几天，工人又一次因发不出工资，向省政府请愿闹事。无奈之下，省政府已派出工作组，在对企业进行盘点！正在考虑破产重组。
所以，郑清才大方回复武当山：快则几月，慢则一年！李四清就能转到地方工作……
也是前两天，京都有人出面施压四江省：开发西部？你们西州储量丰富的梯、钨等矿藏，自己不会高效开采、深加工！难道不会引进合作者？
于是，太平洋矿业顺理成章被厚系推上前台。别管人家实际是咋回事！但无论怎么看，它资本雄厚、技术力量雄厚、手续合法合规！很特么符合国家引进外资的标准……
省委省政府真拖不了多久。西州矿业集团该批得批！太平洋矿业该引进还得引进！
至于国家战略资源的稀土？人家提都没提！但是，企业破产重组已无法避免，负债太多积重难返，工人不断闹事！省政府能拖多久？
而到那时候郑清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对收归地方后的废弃厂镇里，他们大规模挖土视而不见。那样大家都相安无事！而且，安宁县的经济发展甚至能躺平。
要么，他得在此之前找到发展之道！也已练好内功，等待那伙人疯狂进攻！甚至提前在厂镇里已做了啥，让他们从此挖不了土。不过，那等于就是宣布要你死我活……
好在起码还有几个月时间。
……
本来会大获全胜的人事大调整！本会让新县长郑清威望无限拔高的常委会。因最后的坚持功亏一篑！常委会没有秘密，官场没有秘密！今天常委会的所有详情，已必然在整个安宁沸沸扬扬、绘声绘色。
但是，通过认真复盘后的郑清，反而认为自己的收获特别大：没有最后的坚持，他现在还会被表象迷惑！他会对其实特别复杂凶险的形势，产生太乐观的认知。
只有看清形势，才有可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就是：还得先花大精力打扫屋子，还得先练好内功！而不能暴露最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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