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霁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
夏云禾皱着眉，“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过了很久，他才抬头，“我……昨天看到他来找你了。”
她愣了愣，想了想，才终于想起来昨天谁来找她。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所以……你……你打了林大河？”
他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变化，“嗯，我打了他。”
“你……你打得严重吗？不能随便打人，万一……”
沈清霁双手紧紧握成拳，眼底浮出一层寒光，“你不想我打他。”
夏云禾点头，“当然！你怎么能打人呢？这是不好的！你……”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站起来。
剩下的话都被她憋了回去。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皮垂着，整张脸都是冷的，眼底赤红，似是闪烁着怒火。
夏云禾怔了怔。
“你觉得我不应该打他……你……在乎他？”这些话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浑身都在发抖。
夏云禾心脏一颤，敏锐地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没有！”她一口否认，“我不在乎他！一点也不！”
听着她的否认，他没有一点放松，怒气依旧挂在脸上。
“他昨天给你送了东西，我看到了！”他近乎咬牙切齿，眼眸幽暗，像是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你接了！我也看到了！”
他努力压抑着心里翻滚着的悲伤和愤怒，声音凄楚，“你为什么要接他的东西？你不是……不是我的吗？”
夏云禾呆呆地看着他。
他从来都是冷静的，淡定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如今这副发疯的模样……
说完，他泄气脱力地垂着肩膀，“你如果……如果真的更喜欢他……我……我……”
他能怎么样呢？难道把她让出去？
他做不到。
得不到尚且能斩断对她的痴妄，可他得到了啊。
得到了怎么还能放弃呢？
他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