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一挥手：“都是借口！”
“你早就达到了归元境实力，几乎拥有了无尽的生命……”
院长呵呵一笑。
“你也说“几乎”，那就不是肯定。”
“哪怕是归元境已经拥有了堪称无尽的岁月，但注定不是长生不死，在漫长的岁月中，终究还是会有腐朽的那一天的……”
“除非达到真正的不朽境，才能做到肉身与神魂不死不灭。”
大长老有些悲痛的质问道。
“难道长生对你来讲就那么重要？”
院长哈哈一笑。
“这话当年有人跟我讲过，没想到你现在也这样讲。”
“说实话，当年我跟你一样年轻，一样有冲劲有志气，怀揣着理想与抱负……”
“但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时间如一柄磨刀石，渐渐磨掉了所有棱角。”
“我开始担心，开始害怕……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你这就是怕死！”
大长老愤怒的说道。
院长沉默。
也不反驳。
而是缓缓点头。
“你说得对，我就是怕死。”
“因此我才必须要踏入不朽境。”
“只有那样，我才能永远的存活下去。”
大长老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
“院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您当成我的信仰。”
“犹记当年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赶到孩子，是您找到了我，带我上了灵山，开创了灵院。”
“几百年时间过去了，我一直守在灵院。”
“按照您教导，走正道，有正气，默默守护着这个国家……”
“可是现在，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真的很难过，很失望！”
听了这话，院长沉默了两秒。
突然笑了。
“你啊，还是太愚蠢了。”
“晁戎，当年我就曾说过，你太愚笨，不适合走这条路。”
“身为一个武者，竟然如此看中灵院，简直是笑话。”
“无论是灵院，还是蚀月，鬼王宗，都只是一个宗门而已。”
“它们本就应该是为我所用过的工具，而不是什么让你呕心沥血去守护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