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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屋里读书的李怀溪,悄悄的跟着两个侄儿扒在堂屋门角,偷听屋里的谈话。
堂屋里,李怀江和李婉正襟端坐在上首的两张椅子,顺子则挺直了背脊站在夫妻二人两步开外。
“小叔,他是谁?”铭意嗡声嗡气的眨巴眨巴眼睛问
李怀溪做了噤声的动作,才小声的回应“听说,是你们的舅舅。”
铭意不太明白的偏头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在铭意的小脑袋瓜里并没有舅舅这样的词汇,接着又问。
“什么是舅舅?”
“舅舅就是,我大嫂你们娘的弟弟,也是你们的长辈。”
这么一解释铭意总算明白了,但明白的还不太透彻就是了。
而同样在旁探听屋里动静的铭笙就显得淡定许多,毕竟已经是个七岁的小大人了,同时非常好奇那个背身粗壮的舅舅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跟他们的娘一样好看。
在小铭笙的眼中,娘亲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娘,娘亲也是这个世上对他和弟弟妹妹们最好的人。
李婉看顺子的眼光中带着三分警惕,三分好奇,三分打量,还有一分的不可置信。
毕竟任谁一时间都无法接受突然崩出来的亲人,原身的记忆全是有关老李家的,包括儿时她与李怀江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有让人脸红耳热的成亲生子画面。
呃,抱歉,跑题了。
李怀江神色淡淡的打量面前的顺子,“你可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跟你姐走散的?”
顺子立马回道“小时候的事我也记不太清楚,当年我是在河州定县被我师傅所救。”
河州?定县?
夫妻二人大为震惊的互视了一眼,河州定县也是当年老爷子发现李婉的地方。
这么说来,李婉和眼前这名叫顺子的壮小伙,怕是真是亲姐弟无疑了。
李怀江想了想,清着嗓子又问“可还有别的能证明你与你姐姐的关系属实?”
顺子忙取出脖子挂着的那枚云腾玉佩,双手递到二人面前“这枚玉佩是师傅发现我时,就已经戴在身上了。”
李婉不懂玉,只微微扫了眼,像是有些透白的羊脂玉,面上镶着云纹,也没啥特别之处。
李怀江接过玉,拇指指腹在玉佩面上摸了摸,他能看出这枚玉佩材质不凡,不是属于普通老百姓的东西。
看了看一旁的媳妇,见李婉摇头,表示没印象。
相比顺子的热切,李婉的淡定与茫然让认亲心切的顺子内心焦急不已,在顺子的心里认定,眼前的娘子就是自己的亲姐姐无疑了。
都说血浓于水,他越看李婉心里的亲切感就更深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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