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听闻那急吼吼的呼声,高帝这会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不着调的来了。”
果然,永昌候连官服的腰带都系歪了,形容更是撩草,几步就冲进殿阁。
见李怀江已经在此,更看见高帝孱弱的神态,永昌候一个莽夫,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一路他是自个快马赶进的皇宫,自是有许多事情顾及不上,生怕见不着皇上最后一面。
“皇上”
不待永昌侯再说话,高帝已经抬手制止他的大嗓门。
“别嚷嚷了,你俩陪朕说会话。”
“是,皇上。”
永昌候双膝重重跪地,给龙榻上的高帝磕了个响头,“皇上”
多年的君臣之情,让永昌候此等硬汉都忍不住眼眶的湿意。
“两位爱卿是朕最得意的助力,日后高家的江山,还需两位爱卿为之劳心。”
高帝说着,从枕下抽出一个匣子,从匣子里拿出一对虎符。
虎符是历代帝皇掌管号召天下军师的令牌,从来由在朝天子攥在手里,李怀江和永昌侯不敢多想,但高帝这个时候拿出虎符,又不禁让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高帝将虎符分开,看着他们道,“朕本该把虎符留给继位储君,可朕清楚,太子掌不来这重军之符,未免着了侫臣馋言,还望太师和候爷替皇家掌管,待新帝根基稳固,再将虎符交还皇家。”
李怀江闻言,立马跪地道,“皇上,虎符乃天子重物,微臣不敢。”
永昌候也跟着跪下,“是啊皇上,您这又是何苦,您放心,有我和老李在,定不会让新帝出了岔子。”
高帝坚持道,“诶,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只是让你们暂时替皇家保管,大盛需用兵马,必然得经过两位爱卿。”
“朕信你们,你们可会让朕错信?”
“放心,朕给两位爱卿留了密旨,他日虎符再现
,绝不会让爱卿陷入两难之地。”
高帝说起话来,明显愈的吃力。
李怀江和永昌候听到这,虽是个烫手山芋,但此时又不得不接下。
“微臣,谨遵皇上旨意。”
“末将,领旨。”
二人双手上前,接过高帝递来的一半虎符,紧紧的攥在掌心。
高帝这是将大盛的命脉都交到他们手里,等同是将高家的未来交给他们,这得是多信重他们俩。
随着时辰的流逝,高帝和他俩在寝殿内说了许久的话,更多的是将皇室的一切托付他们俩。
此时,已有不少朝臣进宫点卯,无不被宫门前守着的官差兵将唬了一跳。
如六部尚书府、阁老府、学士府的几位大臣,在进宫门以前,皆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然而,他们刚到朝堂前殿,便被江德及一众内侍亲自请往养心殿外。
当众大臣到此,得见跪在殿门外的太子及几位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呼啦啦抬起袖子掩脸痛哭抽泣,于他们而言,皇上这是毫无征兆说去就去,如吏部尚书这等花尽心思的大臣,更是暗恼不迭。
觉得皇上走得也太忽然了,他们还没拢络好后路,储君太子就要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