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怀江在书房忙活到夜半才回房歇息,仲夏让女侍端来热水给主子泡脚。
李婉接过仲夏亲自端来的补汤,移到男人手边。
“即便不饿,多少吃两口汤。”
李怀江泡着脚,嘴角弯笑的接过瓷勺,示意仲夏道。
“给夫人也送份补汤。”
“是,老爷。”
李婉想说她今个晚膳吃了不少,又想着男人的好意,便不再多言。
“津州地方的事,可是处理完了?”
李怀江点点头,“皇上已下旨,查实犯官受以极刑。”
旨意是在今日早朝上下的,大臣们都不敢多言,亦是新帝上位后初显雷霆之姿的手段。
“铭丰快回京述职了吧?”
“估摸入冬以前吧。”
这时,李婉想到大儿子,今日夷州城儿子家书送抵,想起信中内容,李婉不免有些忐忑。
“铭笙……。”
男人闻言笑笑,明白媳妇忧虑之事,宽慰道,“夫人不必忧心,无妨,算着日子,该是先帝走前之事。”
得了李怀江这话,李婉稳了稳心神,“那便好。”
今个好大儿送回的家书中告知,大儿媳妇宁氏已怀有两月身孕,再到信件送抵少说当下也有了快四个月的身子。
李婉担心的不过是国丧期间,官臣家眷有孕之事被言官曲解或有意解读,从而拿到朝堂上与李怀江为难。
“下晌我让孙娘在庄子上挑了几户老实的人家,都是年壮的新婚夫妻,过几日就动身前往夷州。”
媳妇处事向来周全,李怀江从不操心。
“辛苦夫人了。”
李婉无奈叹息,“我做的这些,如何能与太师相提并论,我看太师最近几日眉头不展,可是朝堂政事扰着您了?”
“没多大点事,便是为夫自个庸人之扰罢了。”
他自是不想朝堂上的事让女人跟着瞎操心,哪是什么朝堂给他麻烦,最让他无奈的是新帝。
仁厚过头,便以为善欲人见才是真善!
翌日早朝后,李怀江被新帝诏入御书房,高晟知道今日他在朝堂上顺应几位朝臣的觐言,很是让姑父生气,但高晟不觉得哪有错了。
如今,整个华夏都归拢于大盛天下,各关隘及武将手里雄师百万,何必再强制每隔三年征兵役。
虽国库日渐充盈,但于兵役之事上铺张岂不是浪费,如户部、吏部乃礼部、兵部、刑部五部尚书所觐言的那般,与其将国力浪费在兵役制上,倒不如重赏曾为国之效力的老兵将。
如此一来,兵将们更加感念朝廷,日后若有战事,大盛雄师才可更为朝廷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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