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皇后含泪看着宋之冬,心口胀疼,艰难的开口,“可真是没有法子了?”
哪怕,哪怕是让皇上再睁一次眼看看,也不行吗?
宋之冬神情哀默,声音哽咽难奈,“回娘娘话,卑职可为皇上再施一针,如若此针见效,皇上可醒来,只不过——。”
维持不了多久。
皇后听闻此,双腿更止不住的发软,春夏急忙示意宫人搬来矮椅,伺候皇后坐下。
“好,有劳宋医令,务必让皇上醒来。”
至少让高寅走前,再看看她,看看孩子。
“微臣遵命。”
宋之冬提袍起身,几名太医也赶忙谢罪起身,近前帮着打下手,好得再多偷一门绝技。
江德与宫人们仍跪在地上,压着哭嗓直抹泪。
皇后缓了缓,喉间刮涩得厉害,看向江德。
“江公公。”
“奴才在。”江德赶忙挪着膝盖近前
“你亲去太子府,即刻传太子进宫。”
“是,娘娘。”
江德边抹着泪起身,皇后又交待道,“太子进宫前,切莫走漏风声。”
“是,奴才谨遵皇儿恣旨。”
长孙皇后到底是女人,宫里发生如此大事,自然是要召来储君。
至于其他事,还待皇上醒来与太子再商定夺。
高帝的生命体征极其微弱,之冬每落针一处都得仔细把控脉象,屏息凝神深怕落错一处。
约摸又过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听见皇上鼻腔呼出略重的气息。
守在榻前的皇后与太子闻声见状,忙起身近前查看。
果然,高帝眼皮动了动,不多会儿便掀起了眼帘,眸光黯然,已无了从前以往的光彩。
“皇上~”
“父皇~”
太子进宫以前并不知父皇疾症忽发严重,当他看见父皇弥留之际的面容,太子心头方寸大乱、哀痛万分。
高帝眨了眨眼睛,喉结滚动,许久才发出声来,而是看向哭成泪人的皇后。
“别哭。”
他高寅此生让媳妇为他落过太多的眼泪,他不想临走之际,还让媳妇为自己哭坏了眼睛。
皇后握住高帝要为她拭泪的手,哽咽点头,“本宫不哭,皇上可是觉得很疼?”
“不疼!”